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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忠言悦耳】长篇小说《城市歌手的情人》第十三章《风尚酒吧》 [打印本页]
作者: 李佰忠    时间: 2015-4-22 23:07
标题: 【忠言悦耳】长篇小说《城市歌手的情人》第十三章《风尚酒吧》
第十三章  风尚酒吧
　　王顺生失业了。
　　连同他一起从菲想皮具厂失业的。还有车间的一批工人。王顺生被辞退的理由，就是为产品被控诉承担责任，同时也是工厂里除了生产部和销售部以外的“富余人员”。
　　他已经来不及参加开始筹办的工厂元旦晚会。
　　他也已经来不及看到即将出版的最新一期厂刊《飞翔》报。
　　他没有向“相约2000”酒吧何老板解析不再去唱歌的具体原因。
　　他也没有跟同事们说起被炒前经历的一些事情。
　　虽然有很多同事不舍，毕竟一起共事了半年多的时间。然而，王顺生还是走了。他觉得应该到广州市区里去，那里企业多，不像狮岭到处是工厂。他希望到写字楼上班，领着优厚的薪水，有着清闲的周末，上班时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很有派头，周末则一身休闲的去爬山、打球，很舒服的工作和生活。
　　王顺生找到一个在广州海珠区康乐村住的同学锦飞，他在附近的一个小学教书。王顺生把行李搬到锦飞那边的时候，已经有了两大袋，另外还有一把吉他。比起最初到菲想皮具厂的时候，多了一袋行李。
　　打工半年了，多多少少都有些积累。
　　锦飞毕业的时候，没有服从他们当地乡镇的分配，然后就来了城市里。他认为城市的机会更多，开始时的辛苦并不怕，只要以后能找到待遇优厚的工作就行。他现在在一家民营教育集团办的小学里教书，工资是一千五百元。学校原本提供宿舍的，但是他嫌太多同事住在一起，整天打麻将打扑克，不能静下心来学习进修。于是就自己出来在康乐村这里租了一间出租屋，一个十多平方米的房间，加上独立厨房厕所，一百八十元月租金。
　　王顺生打地铺，在超市花十元钱买了一打泡沫地垫，在地上铺到能睡人那么宽。打地铺虽然不如睡在床上舒服，但各自看书时并不干扰。
　　王顺生又做了五六份简历，希望年前的时候能找到工作，那么过完年来到之后，就可以上班了。现在网上找工作很流行，王顺生花了十多块钱，在网吧呆了三个多小时，登记了一个OICQ的号码，在163网站和263网站各登记了一个电子邮箱。
　　他还到一个叫做“海云天”的社区去逛了逛，也找了一个聊天室来聊天。听锦飞说，聊天室很好玩，他想体验一下。聊天室上好多人，五颜六色的文字一行一行的往上涌，根本来不及全部看清网上的朋友们都说了些什么。他随意的找了两三个人私聊，开始的时候总是问人家叫什么名字，能否交个朋友。可对方总是说他的问题很烂，回答的不是“明明”就是“小明”，或者是英文字母。一看就不是真名字。而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他都会老老实实的打出“王顺生”。有时加上他的大号“此生不顺”。这倒好，很多人都会问他为什么叫此生不顺，他就解析一番，这样话题就多了起来。
　　但是，聊了一会，个个人都埋怨他打字太慢，有些人还因此离去。王顺生尝试着只专心跟一个人聊，还是赶不上对方的速度。没办法，大学时候条件太差，只上过两个学期的电脑课，曾经打字也挺快的，但是整一年大三因为没有了课程，他就很少去电脑房上机了，因为上机是要钱的。曾经学会的五笔打字也慢慢忘记了。甚至一度连曾经极为熟悉的键盘也生疏了。现在，他一边看着键盘，一边敲打着字母，用的是智能ABC的输入法。还好，语文基础比较扎实，知道每个字是怎么拼写的。但键盘不熟悉，打字速度自然很慢。
　　聊了这一次，认识了一些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不过大多不知真实姓名。他更心疼的是钱和时间。花了十多块钱，呆了三个小时，除了注册邮箱以及注册简历之外，大多时间都是在胡乱的聊天。三个小时，如果用来创作，顺利的话，或许也能作出一首很不错的曲子来了。再怎么不顺利，写两三首短诗还是可以的。
　　锦飞很爱学习，他从大学时候就报考了中山大学的本科自考，到毕业的时候，已经通过了八门课程。可以报论文写作了。如果顺利，再考一年的话，到2001年下半年，他就可以拿到本科自考学历证书了。锦飞还说，康乐村对面过去就是中山大学，得空去逛一下，看一看那里漂亮的学生妹，感受一下大学时浓重的学习气氛，对于自考会有一种心理上的帮助。上一次报三门顺利通过了两门，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王顺生没有报自考，其实是放弃了。在大学里，当系里说可以报读中山大学自考时，全系学生几乎都为本科疯狂了。那时候王顺生也是如此，但是辅导班每门课程三百元，全部课程读下来要四五千元，在钱的面前，王顺生望而却步了。另外一种是非辅导班，自己报名自己学习自己考试，老师们为了防止辅导班的资源信息被占用，往往叫非辅导班先报了考试科目，然后才公开辅导班的科目。王顺生报的是非辅导班，每一门课程只需要二十多元报考费，可是没有书也没有资料。没有老师辅导，他报的科目往往又跟辅导班的不一致，因此很难学。他在大学报考了四次，前三次去考了，前两次认真看书，各通过了两门课程，后一次因为失恋，通过了一门。最后一学期又报了四门课程，可是他再也没有心思看书了，那个时候，他的心只扑在写诗歌作词曲上了。勉强去考试，也是全军覆没，没有一门通过。
　　因此，他现在的简历上，学历是这样写的：大专；本科在自考中，已通过近半课程。
　　但王顺生知道，自己几乎是不可能拿到本科学历的了，剩下过半的课程，要花时间，要花心思，以后写论文又要六百元辅导费，还不如认真赚钱，供弟弟妹妹读书，叫他们考上本科，也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对了，得打个电话告诉梅香，他已经从菲想皮具厂出来了。
　　王顺生带了200卡和IC卡，出来新港西路，这里也是中大正门和东门的一段路，路边有很多电话亭。找到电话亭，先拨了一通200卡的卡号和密码，然后拨通梅香的手机号码，并挂了机，让梅香找电话打过来，这样双方都可以节省话费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电话终于响了。王顺生插上IC卡，然后接起了电话，果然是梅香打回来的。
　　“喂，你好，哪位打我电话？”梅香很礼貌的问道。王顺生想：她还不知道我辞职了。便回话说：“梅香，是我，顺生啊！”
　　梅香说：“哦，我还以为是哪个老客户呢。这不是花都的电话啊，你在哪啊？”
　　王顺生说：“我在海珠区，我跟你说，我离开菲想皮具厂了。”
　　电话那头的梅香大惊，“啊”了一声，问道：“不会吧？怎么会这样？你是被辞的，还是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你走了多久了？”王顺生说道：“我是被炒的。哎，也算是工厂的富余人员吧，我走了快一周了。”梅香说：“我也是刚刚知道厂里辞退了很多人，也听说了广交会上产权纠纷的事情。如果是因为产品宣传的事情被辞退的，那我估计你是替罪羊，可能领导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
　　王顺生心里惊讶：梅香怎么会猜得这么准确？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是这个原因。如果自己在刘淑娣的家里听她的话——那还会被炒吗？当然这也不知是不是原因，而且这些都不重要了，都不必去追究了，反正人都已经走了。不过，这却是不能跟梅香说的。她那么聪明，只要透露点信息，她也许就会把事情的原委猜出来。那自己岂不很难堪？
　　打定主意，王顺生就说：“唉，我的确有责任的，也不必去怪别人。而且我觉得，在工厂里发展的空间也不大，出来也好，在市区也许有更好的工作呢。”梅香说道：“嗯，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跟你说，找工作可不那么容易。你也不能七挑八拣，久了东不成西不就。只要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不妨也可以做着先。当然，我更希望你找到满意的工作啦！”
　　王顺生说：“试过就知道。我看报纸，好多招聘启事的，我相信会有很多的机会，现在也在做着简历。哦，别说我了，谈谈你那边情况如何，工作辛苦不辛苦啊？”
　　梅香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说：“哪有工作不辛苦的？不过还好，客户在慢慢积累。上海这里对于高档的皮具需求量很大，而最集中的皮具生产基地就是狮岭镇。所以我很看好这个行业。再过几个月，我们几个人可能就把华东这一带的市场打下来，到时候即使菲想厂不要我，我凭着客户资源，随便都可以在狮岭镇找到一家更大的工厂去做事。”
　　两个人在电话聊了起来。说过梅香的工作情况，又说回了王顺生找工作的事情。梅香说广州这么多酒吧，叫王顺生去找找有没有酒吧可以唱歌，可以赚点零用。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下天气情况，关心了彼此的健康。王顺生还告诉梅香自己刚登记的电子邮箱和OICQ的号码。梅香也给了他一个自己的邮箱号码。之后两人收了线。王顺生觉得这次电话聊得挺久的，一看显示屏时，大为惊讶：整整说了三十八分钟。这可是他打过的电话中最长的记录了。电话是梅香打过来的，她又要付十多元长途费了。
　　给梅香打过电话之后，王顺生又觉得精神一振，仿佛感受到了阳光雨露的滋润一般。她说自己不妨去找找酒吧来唱歌，这倒是可以考虑的。
　　到晚上深夜，锦飞回来了，王顺生问他，广州这里哪里有唱歌的大型一点的酒吧。锦飞想了一下就说：“广州这里，珠江岸边沿江路有很多，另外沙面那里也有一些西餐酒吧。都是比较高档的，一般人难以去消费。据我所知五羊新城那里也有一间，至于天河区那边我就不知道了，我很少到那边。”
　　王顺生问道：“附近这里呢？海珠区这边哪里有？”锦飞就说：“这里其实我都不大清楚。中大周围似乎就有两三间酒吧，但都是很小型的，跟以前我们学校外面的差不多，都是学生去唱歌。哦，对了，同福路那里应该有一间，饮食娱乐中心，似乎开设了酒吧。对了，江南西路也有一家，上次还跟同事去过。那里也不是很远。至于康乐村周围，东边客村、北边下渡村，都是城中村来的，我看是没有什么好酒吧。”
　　王顺生一听，高兴地说：“好啊，下次你就带我到江南西路去看看。”锦飞说：“那里的消费不低哦。要收台费的。”王顺生就说：“再怎么贵，我们都要去看看。”
　　转日晚上，王顺生和锦飞去江南西路酒吧。这里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道，在一个邮局的对面，锦飞找到一个路口，从路口下去就是一间酒吧，名字叫风尚酒吧。沿着阶梯走下去，很快就可以听到里边在唱歌的声音。
　　这酒吧很是宽阔，大堂是一个又一个的桌位，而四周都是沙发围成的席位。大堂中央还有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大舞台。王顺生看了一下，四周墙壁站着很多服务员，原来里面是一间间KTV包房。这里比狮岭镇的“相约2000”酒吧要阔上好几倍。
　　舞台上一个穿粉白色短裙，打扮得十分性感的女歌手在唱着歌：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的看着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
　　王顺生觉得这个人的歌声还不错，座下也有很多人跟着唱，但她的衣着似乎并不得体，唱这么纯情哀婉的歌，应该穿得素雅一点、大方得体一点。
　　王顺生和锦飞两人找了一个大堂靠边的小桌子坐着，叫了半打酒，一共六罐，就要四十元。这里的最低消费是半打啤酒，王顺生两人想少喝一点都不行。
　　那个女歌手唱过这首《星语心愿》之后，又换了一个穿牛仔服，戴着牛仔帽的男歌手唱歌。王顺生看到那歌手拿着的一把吉他质量很不错，琴弦闪闪发亮。那个人报了一下歌名，说是谢庭锋的《谢谢你的爱1999》：
　　说再见别说永远，
　　再见不会是永远。
　　说爱我别说承诺，
　　爱我不需要承诺。
　　不后退就让它心碎，
　　宁愿孤独的滋味。
　　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
　　反正爱不爱都有罪。
　　要走也要擦干眼泪。
　　别问爱过多少人，
　　在一起的人，
　　只问爱你有几分。
　　别问太多的伤痕，
　　如果不懂伤有多深。
　　这首歌最近也流行一时，舞台上的歌手基本上把调子唱准了，但是歌声缺乏圆转，显得很是干涩。这首歌很好，却并不是谁都能唱好的，这个歌手就没有把高音唱准。
　　王顺生觉得这里的歌手水平也并不怎样，他找到服务生，问道：“这歌能不能让客人去唱的？”那个服务生说：“我们这里唱歌的，一般都是在包房里唱，这舞台是歌手唱的。”王顺生问：“如果我要去唱一唱呢，需要什么条件？”
　　服务生说：“这个得让我们经理答应。我们的歌手都是请来的。”
　　王顺生有点急切地说：“我想见你们经理。”服务生却说：“经理还没有到，不过我们还有个大堂经理，你要见吗？我去帮你通传一下。”
　　王顺生大喜过望，说：“好好。”待服务生过去后，就跟锦飞碰了一下杯子。
　　一会儿，服务生又过来了。叫王顺生两人跟着他去。到了吧台里，有一个留着一络胡子的青年男子，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拉直，又染得发黄，很够时髦。
　　王顺生此时心里又紧张起来，以前在狮岭镇酒吧唱歌的时候，有梅香这样的“经纪人”帮他谈定酬金的事情，他只管把歌唱好。这次却不得不亲自出马，而且，也是第一次谈这样的事情。对方的经理是个如此新潮时尚的年轻人，与先前熟悉的何老板是不一样的，也不知道这样的大堂经理有什么样的态度。
　　王顺生忐忑不安的随服务生到了吧台，这里的吧台很宽阔很豪华，一只五层的大酒柜齐刷刷地倒放着上百瓶红酒，在灯光照耀下泛出一片整齐的光泽。
　　“林生，尼度有个人有嘢问你喔”服务生用白话问候坐在吧台上翻着资料的黄头发年轻人。王顺生也赶紧用白话问候道：“林生你好。”
　　“哦，乜事搵我？”这个林经理说的也是满口白话。
　　王顺生老家里讲的是客家话，虽然跟白话相通，但毕竟还是有差别。在学校一直都说普通话，出来工作后，菲想皮具厂的员工也大多都说普通话的。因此他说白话的机会很少，会听却说不好，于是他还是用普通话来回答：“林经理，我叫王顺生，今天和同学第一次来这里喝酒。我看到这里有歌手唱歌，就想问问，我能否也在这里唱歌。”
　　林经理听了，就用白话问他：“咁啊，我尼度嘅歌手呢，都係有嘀水准嘎。你以前唱过咩？吾知你唱得有几好呢？”
　　王顺生一听，高兴地说：“我以前有在酒吧唱过啊，我可以试一试的。你安排一下好不好？”
　　林经理思索了一会，又问：“你身价几多？”
　　王顺生愕然：“身价？”旁边的锦飞就说：“问你出场费呢。”
　　王顺生赶紧说：“没，没身价。”本来想说自己不用出场费，然后赢取试唱的机会。但想想又不妥，就说：“哦，以前唱一晚一百元。”
　　林经理又用白话问：“一百呅唱几个钟？”
　　王顺生说：“两个小时，能唱十几首歌。中途休息跳舞。”
　　林经理点头说：“都几平，咁好，等阵你上去唱两首啦，睇下点先。记得唱一首白话歌，尼度嘅客人中意听白话歌。先讲好，今晚係吾俾钱你嘎。”
　　王顺生连忙说：“我知，我知，试下先嘛。”
　　林经理言语也不多，表情也不算很友善，但还是答应了给王顺生一次唱歌的机会。他还派了一张名片给王顺生，原来他叫林复新。王顺生就在吧台里做准备，而锦飞则回到座位去饮酒了。
　　酒吧有一个管理灯光音响的调控台，就在吧台的侧边，那里有一个DJ在控制并主持。林复新问了王顺生的姓名，写下来，并在纸条上写几句话，递给调控台的DJ。DJ接过后点头，然后继续调着他的音响灯光。
　　舞台上的男歌手已经唱完了两首歌，这时候DJ就主持道：“好啦，听过尼两位歌手唱过咁靓嘅歌之后，我地又开心好多。咁依家呢仲有位新歌手要出来喔，佢个名系叫王顺生嘅，有请王生。希望大家俾多嘀掌声啦！”
　　这个DJ说话时语速很快，若不是对粤语很熟，只怕客人们听不懂。王顺生就感觉到，这里消费的几乎都是本地人，那么，等下先唱一首粤语歌，再唱国语歌。
　　王顺生先唱了一首刘德华的《真我的风采》：
　　刹那风波翻过，
　　一转眼以前便已难复再。
　　狂潮又去又来，
　　未能避开。
　　潮流下我独行，
　　只知我仍然是我存在，
　　仍然用信换情，
　　用情换爱。
　　王顺生喜欢刘德华的歌，他尽量模仿着刘德华的腔调，唱得也顺畅婉转，可在这里初初登台，看到黑压压的四周都是客人，难免还是紧张，因而有些颤音，听了有些异样。果然，这首歌唱到一半的时候，酒吧大堂内好多客人都看过来，什么样的眼光都有。王顺生心里有些着急，也不知这些人的目光中，到底是觉得好还是不好呢？
　　不能多想，唱歌要专心一致。王顺生手握话筒，又仿佛沉醉一般唱了起来，他想伸手做一些肢体语言，可是老觉得做出来会很生硬多余，还不如不做。面对这些挑剔的客人，动作做得不好，就是画蛇添足了。
　　王顺生还是一边想着一边唱，整个人也呆站着。好不容易唱完一首歌，却听得好多人说：“嘘——”，同时也有一些奚落的掌声。惨了，喝倒彩的人还挺多。
　　王顺生也不管，既然上来了就要唱完，还是唱自己拿手的国语情歌吧。他用粤语跟大家说：“多谢，初初登台，希望大家多嘀支持啦！”他这么一说，掌声又多了点。但是有些客人就说：“咁无水准嘎？”有的又说：“老板，换人啦！”
　　王顺生听了心里很难受，但他还是去后台抱了酒吧的电吉他，拨了一下弦，说道：“下面为大家献上一首自编自唱的新歌，叫做《情感副伤寒》，希望大家喜欢。”他知道广州这里前阵子闹过副伤寒，自己对这首歌曲的旋律又很有信心，估计能够获得个出其不意的效果。
　　相别多时未曾看，
　　你我音讯续又断。
　　头重脚轻心不安，
　　爱情感染副伤寒。
　　这歌声一出，场下果然安静了下来。由于音响的伴奏取消了，大家都认真听王顺生弹着吉他，声音很是流畅，歌声也不错。他开始有了自信，语调也把握得好了很多。配合着吉他的声音，很有一种演唱的气氛。他也试着走动，扭腰，摇头，多了一点肢体语言。在吉他的掩饰下，并不觉得生硬。
　　情感副伤寒，
　　四处都在传，
　　请你快快来，
　　帮我来诊断。
　　情感副伤寒，
　　良方是探看，
　　你来看看我，
　　无药也好转。
　　歌声一结束，掌声比刚才多了很多。有近半的人都喊：“好！”这可是真正的喝彩声了。王顺生一高兴，伸手说道：“既然话好，咁俾多嘀掌声啦。再献两首好吾好？”
　　座下掌声有点热烈的气氛了，王顺生这次先唱了一首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这首歌最近流行一时，相信大家会喜欢的。王顺生又仿照着动力火车的语调，轻缓，低沉的唱了起来。这一下效果出奇的好，唱到最后，已经有不少人跟着唱了起来：
　　诺言背叛诺言，
　　刀子背叛缠绵，
　　刺进心头我却看不见。
　　忘了喊痛忘了恩怨，
　　任爱情麻木哭泣的脸。
　　几乎是在全场合唱声中结束了这首歌，王顺生自信心又大增，凑过话筒说道：“下面再为大家献上一首自编自唱的新歌，《爱过之后》，希望大家喜欢。”掌声之后，王顺生就婉转的唱了起来：
　　往事已远走，
　　还有多少曾经可以重头。
　　情怀已远去，
　　你会在哪里又再度回眸？
　　人总爱恋旧，
　　总是忘不了那曾经温柔。
　　爱覆水难收，
　　被关了的心门难以再叩。
　　喔——
　　无法相恋，无处等候。
　　总有一条彼此跨不过的沟。
　　喔——
　　莫再奢望，莫问是否。
　　从此熄了爱与被爱的争斗。
　　你有你的路在走，
　　往事不再回首，
　　我有我的歌在唱，
　　也会忘了忧愁。
　　岁月远去以后，
　　希望还是好朋友，
　　他日与你相遇，
　　彼此还能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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