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廖悦彤 于 2009-6-17 19:48 编辑
单瑜没有去何姐家,是何姐连劝带拉把她送回来的。她心里也明白何姐难做,谁叫自己是县委书记刘东绍的太太呢?要是一个普通人,想去哪里睡去哪里睡,想离婚就离婚,谁叫自己又没有给刘东绍生个一男半女呢?刘东绍也是不会同意的,一个县委书记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再离一次肯定会是宵夜的最好谈话题材。
刚嫁来的时候,刘东绍去哪里都愿意把单瑜带上,新婚燕尔感情都相当好。单瑜也能做得一手好菜,刘东绍虽然要到镇上去上班,每天要自己坐车半个小时,但还是每晚必回家里吃饭,当然也因为官不大,应酬不多。那段时间,是单瑜最为开心的日子。现在,刘东绍吩咐过,出去别把自己的身分说出来,就说工作单位就行。
后来刘东绍调到县里来,做了政府办公室主任,应酬开始多起来了。单瑜是急性子人,每天晚上必打数十个电话催他回家。刘东绍急了,回了她一句:回那么早干什么?生孩子啊?
至此,单瑜不敢多管刘东绍的行踪了,也明白刘东绍在责怪自己不为他生个孩子。单瑜开始找自己的朋友和节目,开始迷上上麻将,也认识了何姐,那一年她26岁,青春的脸上彰显出难言的寂寞。
这一晚,单瑜又一在网上度过一个宿。第二天是不会去办公室的,要去也是下午去一会,把信件、报纸分发到每个办公室,三点多就开始约人打牌了。周而复始这样生活着。对她而言生没有过多的意义了,是过度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了。
“何姐,你在哪啊?”下午三点半上下,单瑜给何姐打电话了。
何姐原名何瑞,开了一家美容院,有一个女儿,上高中了,也不用管,婚也离了,自然就是自由人一个。单瑜是她美容院的常客,只要何瑞说的项目,单瑜都做,像什么肾部保养、胸部保养、手部保养、脸部就更不用说了,从头到脚。有时间就往美容院躺下,让小美容慢慢搓慢慢摸,反正时间没地方使。
“我在美容院,过来吧!你最近脖子不是老疼吗?一定是你的肩胛筋不通,过来我叫美容师给你做做颈部护理,免费。”
“你一说我真觉得疼,那好吧!我也好久没有没有做脸部护理了,一起给做了吧!”说完单瑜打了个车去了何瑞的美容院。
何瑞转过身对美容师说:“小兰,呆会单姐会过来,你给她做脸部护理,并且做个肩颈保养,记住做肩颈时拨筋的时候力气尽可能大些,让她感觉到自己筋络不通,然后建议她开个肩颈保养套盒。”
“知道了,何姐。”小美容师得意道。这里的美容师都喜欢单瑜来,只要一来准会消费,只要消费了她们就有提成,所以都争着给单瑜服务。
单瑜一进门,小兰第一个迎上去。
“单姐,您好!请到这边来。”小兰领着单瑜往房间里走,这个房间是只有一张美容床的单间,也是单瑜每次来必选的房间。单瑜不想见到熟人,特别是一些局长的太太,要是给认出是单瑜,准会献殷勤。这些女人面对面说得话像嘴里含蜜一样甜,可在背后说的就比臭水沟还要臭。
单瑜记得有一次单间被其他顾客用了,美容师领着来到一个双人间,一进门正在敷面膜的公安局局长夫人认出来是单瑜,马上像弹弓一样坐起来大声叫道:“书记夫人,您好您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脸上的面膜还没有干,顺流而下,脖子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白乎乎的一片片。单瑜哪里认得出这个胖乎乎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脸啊,只是点了点头就躺下另一张美容床了。
第二天晚上宵夜,单瑜听到隔壁桌的聊天内容:
“你知道吗?听说县委书记的老婆很清高,跟她打招呼也不应人的。”一个30来岁的女人嘴里嚼着食物一边说着。
“是吗?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清高什么啊?连个蛋也生不出来,还学人清高。你说,女人最基本的一个能力就是生育,她连普通的女人都不如。”另一个满脸斑点的胖女人夸张说着。
另一个女人发话了:“可不是,听说她很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呢?如果漂亮就不用去美容院做护理了。”
“她也挺可怜的,我听说书记在外面有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女儿呢?”第一个女人继续八道。
“噢!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那属于私生女啰,拿不到准生证的,哪个女人愿意这样做啊?”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有准生证的,不属于非婚生育。”
“这是为什么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洋洋得意地把说话音高拉了三度:“书记托人到农村找了一个未婚男人,拿他的身份证跟这个女人办理了结婚手续,孩子生出来一年后再办理离婚手续,农村男人连这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跟人家拿结婚证了。”
“真的吗?那给了这个人多少钱啊?”
“有人说是五千,有人说是两万,有人说是五万,具体也不知道。”
“这个办法可真绝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那有什么办法呢?虽然说生的是女儿,但总比没有孩子好吧!”
“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都大学毕业了。”
“谁叫书记笨,为了女人放弃了儿子的抚养权,而且从小把儿子送到外面读书,也没培养感情,这儿子虽然是自己花钱养的,但跟外人没什么区别。听说逢年过节都不来看刘书记的。”
“也是啊!没儿没女的,以后老了怎么办啊!现在啊能生就多生个,能养就多养个,防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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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的话像根针刺在单瑜的心头,自己老公的事情已经成为全县茶余饭后的话题了,自已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不知也好了,知道了反而心痛。自此她不愿意再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姓名,一定要介绍时就说叫小单。
做完美容了,美容师小兰成功给单瑜推销了一个肩颈护理套盒。何瑞在美容院的一楼沙发上喝茶,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半了,何瑞见单瑜下来,马上迎上去。
“小单,走,今晚咱姐妹俩去吃饭,就咱俩人。”刘东绍的事情何瑞比单瑜都清楚,她知道单瑜孤独寂寞没有节目,精明的老板娘不抓住这点怎能赚单瑜那么多钱呢?羊毛出在羊身上,请单瑜吃饭还不是赚了单瑜的钱啊。
“何姐,怎么好意思啊!”
“你还跟姐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啊!都这么多年姐妹了。”
“那好吧!就去河对岸那家西餐厅吧!订个小包间我们俩好好聊聊,我到家里去拿瓶红酒出来。”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打电话订房。”何瑞拨通了相约西餐厅的电话:“你好,相约是吧?帮我定一个房间,小一点无所谓,但是要环境好,就好是靠窗能看到外景。我们二十分钟后到。”
挂掉电话,开了车送单瑜回去拿酒。
一上车,何瑞发现单瑜回家里换了套大V领低胸连衣裙,36C的胸部露出深深的乳沟。
“小单啊!你真是迷人,不要说男人喜欢你,就连我都喜欢你啊!”何瑞一边开车一边说,另一只搭在单瑜的手上。
“那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只能给女人看,我那个男人不看了,去看别人了。宁可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连给别的男人看的机会都没有,就更不用说给男人碰了。”单瑜头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卷发披下来,乳沟若隐若现。
“小单,姐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姐,你今晚陪陪我,我拿了半箱红酒,能喝多少就多少,反正今天那个男人又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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