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绮贞的歌

廖悦彤 · 发表于 2010-6-11 23:37:42

听陈绮贞的歌，像风吹过，轻轻的，好舒服。她的歌不伤痛，不大气，听着不会兴奋也不会落泪。不是惊涛骇浪，是潺潺的小溪，掠过山谷和田野，让人心旷神怡。听她的歌是一种感觉，像闻到栀子花香，清新淡雅，可能过一段时间便会忘记这种感觉，可再次听到时便能猛然想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她的歌，是一种嗅觉感受。像妈妈做的菜，在什么地方都吃不了，要说那是一种什么味道，无法说清，但只要再次吃起，便由然而生有许多感动、感触，许多往事一下子涌向心头。再比如泥巴，我们很难说清泥巴是一种什么香气，当再次闻到时，我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想到泥土，而是想到童年时一起玩泥巴的那群小伙伴。
第一次知道栀子花，是在2008年四川出差时，那时候宿舍楼下的花园里种着都是栀子花，洁白、清新，味道很自然。我时常去上班时把它摘下来放在包包里，很迷恋这种自然的香气。回来广东后，当我再次看到栀子花时，可能不太记得这花叫什么，或者在哪里见过，但是闻起来便能辨认出来。当我认出这种味道时，一连串发生在四川的事情浮在脑海，便有了打电话给四川朋友的冲动。
味道本身并非让人讨厌或喜欢，我认为味道是中性的。喜欢一种香气，是这种香气在过往的岁月中发生过一些事情，让人难忘，让人怀念在心。讨厌一种气味也亦然。有人会喜欢汽油味道，有人会喜欢鞋子味道，有人会讨厌玫瑰花的味道。
每当我要演出，把头发定型，喷上定型水时便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原因，后来才想起这瓶定型水与去年的爱情有关——那时候天天喷这种液体固定发型。
陈绮贞的歌就是这样，是一种气体，不能用好听不好听来评价。当旋律响起，那段回忆便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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