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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尊 发表于 2014-4-26 23:00 ![]()
这个自然。或许，死之前还有些精彩时光??
哈哈……
其实是我忘记了这篇，然后隔了一段，没灵感了
看到还有人好奇，忽然有点过意不去。
那我再想想怎么把剩下的补回去哦。
感谢几位还在关注的好层主啊~~
楼主太没良心了啊~~反省一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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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狗》（下）
然而，这种其乐融融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
太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噩耗会来得那么突然，让她猝不及防。
小花狗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毫无征兆，身上既找不到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
府里的人发现的时候，它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四肢绷得直直的，嘴巴闭着，两颗白色的犬齿露在外面，眼睛直愣愣的镶在眼眶里，好象死 不瞑目。
太夫人见之大恸，几乎站立不稳，婢女们忙搀住她颤抖的身子。
经年累月的相处，小花狗在她心里已经如亲如友，成为了她晚年生活里的某种精神寄托。可如今，它就那样倒毙眼前，漆黑的双眼没有光 泽也没有焦点，说没就没了。
想起小花狗生前对她的无限依恋和信任，太夫人心如刀割，面容悲绝地俯看着它小小的尸身，嘴唇翕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人们着了慌，担心老迈的太夫人出了什么状况，急忙把她扶到软榻上问长问短，进汤进药。
太夫人毕竟是大家出身的，很快便恢复镇定，没有什么失态之举和过激反应。她摆摆手，强抑悲痛，对众人的劝慰表示心领。
看到太夫人情绪平静，众人松了一口气，这才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猜测小花狗可能有什么隐疾，太夫人却没有表态，只吩咐家丁将小花 狗葬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人追究小花狗是怎么死的，小花狗好象真的成为了过去。
只是太夫人屋里的气氛，再没有小花狗在时那么生机勃勃、笑语喧哗，明显地多了一份萧索。
萧索的气氛容易让人瞌睡。
“昨晚你们又通宵达旦地抹骨牌去了？”太夫人问屋里几个眼皮正在打架的丫头，摇摇头接着道：“我这把老骨头最近睡得是越发地少了 ，你们这些个丫头仗着年轻不知高低，不知细水长流，这般掏空心神，将来老了可是想睡都睡不着觉了！”
“太夫人教训得是，小婢几个从今日起改了这恶习，得养好精神好好侍候您老人家！”婢女掌珠道。
“就你嘴乖！”太夫人低斥了一句。
“也该乖点，谁不知道太夫人宽厚，爱惜着底下的人。”
几个丫头笑嘻嘻地凑趣儿，屋里顿时恢复了些人气。
“还油嘴！手脚再不麻利些，第一个就把你撵了出去！”太夫人笑骂道。
“要撵也得先撵柳意，要不是她天天晚上做恶梦，惊声大叫吵得我们没法子睡，我们也不至于抹牌消磨……”掌珠说到这里，看到对面几 个婢女向她使眼色，突然意识到什么，忙住了口。
做恶梦的柳意更是煞白了脸，心跳都停了半拍，紧张得简直要哭出来。
屋里流动的欢快霎时凝结住了似的，太夫人看了看几个突然噤声的小丫头，满腹狐疑。
又过了几天，一切都稀松平常的，与往日无异，太夫人屋里几个爱打盹的婢女，还是眼皮打架地侍候着太夫人。
唯一不同的是，太夫人没有象往常一样打趣她们，有个把机灵的，早发现了太夫人神色变得讳莫如深，有种审视的意味，好象发现了什么 ，因而诸事小心应对。
可是，一旦有了破绽，饶你小心谨慎，也无法不落形迹，尤其在精明的太夫人面前。
“你们几个跪下！”一天，太夫人冷不防地发起作来。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听到怒骂，脑袋都“嗡”了声，接二连三地跪了下去，心里直打鼓。
“柳意，你来说，最近做了什么恶梦？”
屋里的目光一下子全聚集到柳意身上，柳意打了个冷战。
“太夫人……”
“做了什么恶梦？”
“梦到手被咬断了。”
“被谁咬断的？”太夫人不依不饶，声色俱厉。
“是……”柳意结结巴巴道：“是小花狗。”
“小花狗？”太夫人顿了一顿，冷笑道：“这就奇了，好端端的怎么天天梦到被小花狗咬断手？莫不是你做过什么亏欠它的事？”
“没、没有，奴婢没有亏欠它。”柳意赶紧辩解，却显得有些无力。
“想必是那柳意胆子小，又见了小花狗那日的死状，才会做恶梦的！”掌珠等几个婢女赶紧帮腔道。
“还诡辩！”太夫人一声断喝，“你们几个平素不喜欢柳意，今日怎么唱起姐妹情深来了？依我看，柳意做恶梦并非偶然，而你们，也不 是无缘无故地帮她说话！”
柳意一哆嗦，被突然发难时，她便猜到了几分，如今太夫人的话说得如此成竹在胸，吓得她一下子哭了起来。
“你这是哭自己还是哭小花狗？”
柳意哀声道：“哭……哭自己，也哭小花狗。”
众婢听到柳意这么说，又惧又怕，知道祸事来了，一个一个湿了眼眶。
太夫人见这情形，知道八九不离十了，一脸怒容，试探道：“当初你们杀死小花狗都没顾得上哭，这会子哭什么？”
“太夫人大量，饶了小婢们这次。”事情终于败露，而且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捅破，众婢一时无措，吓得连连哭求。
果真如此！
太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一会想起小花狗无辜毙命，一会又想起自己身边的这群小丫头竟如此狠毒，心里涌起阵阵寒意。
在众婢的哭诉中，太夫人才知道，原来小花狗的到来，并不是给每个人都带来同样的欢笑。更多的是，给太夫人屋里的婢女丫头们造成困 扰和烦难。
这只恃宠而骄的小花狗，经常打破屋里的古董瓷器不说，还经常趁人不备，偷吃了太夫人的饭菜。
虽然太夫人不见怪，但是府里的管事却常常以此责难她们，令人好生恼火。
有次，太夫人受了风寒，一连几日没胃口吃饭，纪大人特特吩咐厨子做了野鸡崽子和枸杞芽就着红稻米粥给太夫人送去。刚好这天太夫人 起得晚了，丫头们就把东西放在穿堂上的条案里，然后照例在外间抹起了骨牌。
等太夫人房里拾掇好了，叫传饭，哪里还有饭可传？整只野鸡崽子被小花狗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只有几片菜叶子零丁地挂在白玛瑙碟壁上 ！
太夫人牙口不好，但听到是孙子的孝心，本来还来了食欲的，如今这么一闹，虽然嘴上没说，但气得茶都喝不下了。管事们见状，索性把 几个丫头的月钱全扣了。
经过这次之后，丫头们越想越气，想着这种事估计会没完没了，于是一合计，就直接把小花狗掐死了！
“既然狗是你们几个一块掐死的，为何只有柳意天天梦到被小花狗咬断手？”太夫人敏锐地发现问题没有这么简单，目光紧紧地盯着柳意 ，逼问：“是不是你偷吃了野鸡崽子，嫁祸给小花狗，所以它死不瞑目，衔冤于你，夜夜追索？”
众婢闻言吃了一惊，纷纷看向柳意。
这柳意虽是太夫人屋里的人，却是个三等丫头，一般不进屋里，平常做些粗使，只有屋里忙不过来时，才临时让她进去侍候。
在太夫人跟前侍候的丫头，吃穿用度自然不差，但象柳意这样的三等丫头，各方面就寒碜多了，眼皮子自然也浅，又爱贪小便宜。
难道真是她？众人心里一琢磨，想到屡屡挨罚，还被克扣月钱，因为管事也知道她不在屋里当差，所以都没有她的份。要说是她做的，还 真是有得无失，无往不利啊！
“太夫人问你话，你还不作声，是不是要用板子才招？”
“不消说了，肯定就是她做的！”
“是啊！我就奇怪，要说是狗偷吃的，怎么没有把那些瓷碗儿打翻？”
众人越想越不对劲，唰唰地腾起火气，开始倒戈相向，越说越激动。
在一片质问声中，柳意知道再瞒不住，便嗫嗫嚅嚅地招了，果然就是她。
太夫人嚯声站起，一串碧玉手珠断了线，一颗颗脆声坠地。
“打她几板子，撵出纪府！”
“太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要奴婢做牛做马，死后也继续为太夫人做牛做马都可以，就是不要撵奴婢啊！”柳意膝行几步，大声哭求。
“我们纪家不敢要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奴才！”
几个婆子上前作势要拖她出去，那群婢女看了心有戚戚，因为品行不端被撵出府，哪里还敢有人家接收？回去不但受家人脸色，还带累家人受到别人的唾弃，不是饿死，便是气死，哪还有活路？
“奴婢们千错万错，任打任罚，千万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留她在府里罢！”兔死狐悲，众婢一起求情道。
太夫人长叹一声，“罢了，不为难这丫头了，难道人命还不如狗？出了这种事，我能理解你们为什么对小花狗下毒手，你们是否也该想想柳意为何这么做？”
众婢缄默了，想到柳意出身比她们几个低贱，想到她们一向恨人有，笑人无，一直孤立柳意……
太夫人的一席话，把她们一个一个说到无地自容的同时，都对太夫人无比敬服，从此在纪府侍奉也愈加尽心尽力，太夫人屋里也愈发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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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先家母张太夫人，畜一小花犬，群婢患其盗肉，阴扼杀之。中一婢曰柳意，梦中恒见此犬来啮，睡辄呓语。太夫人知之，曰：群婢共杀犬，何独衔冤于柳意？此必柳意亦盗肉，不足服其心也。考问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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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尊 发表于 2014-4-26 23:00 ![]()
这个自然。或许，死之前还有些精彩时光??
刚赶出下集，新鲜热辣~~
写得不好，多多指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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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终的旅途，身心俱疲，读一集跳跃会意的故事，如掬一把清泉涤脸，醒心，亦安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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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4-29 23:40: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