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丰历史】云髻山飞出的雄鹰——红军早期领导人李任予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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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早期领导人李仁予传（三） 参与红四军领导工作
① 李任予任红四军政治部主任        在红四军第三次攻打龙岩城之前，红四军前委在小池召开前委扩大会议，决定于近期内召开红四军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由于毛泽东和朱德作为红四军的两个主要领导人，他们此时存在的观点不一致，都不便于出面。所以，陈毅在白砂会上被大家一致推荐担任红四军代理前委书记。陈毅在红四军中是比较有威信的人物，又是大家能接受的“中立人物”，由他来负责筹备红四军党的“七大”是比较合适的。为使陈毅能集中精力筹备好“七大”，陈毅的政治部主任一职改由红四军前委委员李任予担任。
②  李任予兼任中共上杭县委书记          为加强上杭县党的领导，红军攻下上杭城后，中共闽西特委和上杭县委领导机关迁入上杭城工作。9月下旬，李任予参加了朱德在上杭城太忠庙主持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八次代表大会，讨论红军法规问题。同时，红四军又分兵向汀江以西短距离出击，上杭的湖洋、中都等地农民在红四军支持下，举旗暴动，打土豪，建立农会、赤卫队等组织。至此，上杭除峰市（现为永定县辖）外，全境解放，杭川大地连结成了一片红色区域。为加强上杭县党的领导，10月，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李任予兼任中共上杭县委书记。


1929年9月下旬，李任予参加在上杭城太忠庙举行的中共红四军第八次代表大会。图为上杭城太忠庙。
       10月2日，中共上杭县委在城关天主堂召开上杭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成立上杭县苏维埃政府。为了粉碎国民党军的经济封锁，发展生产，11月，上杭县才溪创办了闽西第一个消费合作社“才溪消费合作社”，随后，茶地、中洋、上早康、下早康、通贤都办起了乡一级的消费合作社，白砂、稔田、茶地、太拔、旧县建立了区一级的消费合作社。上杭作为当年中央苏区21个县市中，才溪乡同江西兴国长冈乡一样，创造了中央苏区第一等工作，获得了“中央苏区模范乡和福建省第一模范区”的荣誉。
③ 毛泽东在上杭写下两首名诗
       10月11日（农历九月九日）重阳节，毛泽东从永定合溪来到上杭城，住在“临江楼”，此时，毛泽东已经离开红四军的领导岗位，他深入上杭、永定的农村，一面养病，一面作社会调查。这时的闽西山区，黄色的野菊竞相开放，毛泽东面对临江楼前寥廓江天和遍地黄菊编织成的壮丽画卷，看到新生的革命根据地不断扩展，联想到上杭地区革命斗争如火如荼的喜人景象，不由得诗兴大发，在上杭城临江楼写下《采桑子·重阳》这一首不朽诗篇：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 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由于得到红四军的帮助，在很短的时间内，闽西红色区域扩大到武平东部一带。至此，红四军经首战长岭寨，三打龙岩城，攻占铁上杭，先后消灭了统治闽西的土著军阀郭风鸣、陈国辉、卢新铭和地主豪绅武装，进一步巩固和扩大闽西红色区域，使闽西成为当时全国最大的红色根据地之一。是年秋天，毛泽东有感于闽西出现的前所未有的大好形势，展望未来，他心情喜悦地在《清平乐·蒋桂战争》一词中充满激情地写道：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粱再现。 红旗跃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④ 陈毅为李任予赠诗          1929年秋,中共中央根据时局的变化，于9月28向红四军前委发来指示信, 指出：“在军阀战争开始爆发之际，红军应以全部力量到韩江上游闽、粤游击，以发动群众斗争。至两广军阀混战爆发，东江空虚时，红军可进至梅县、丰顺、五华、兴宁一带游击,发动广大群众斗争，并帮助东江各赤色区域的扩大...... ”
图为李任予与其他战士一起佩带过的红四军通行证       随后，中央给福建省委来信，指示“红军全部即到东江游击，向潮梅发展。”中共福建省委接到中央的这一指示后，于10月6日立即向红四军前委和闽西特委发出指示信，转达中央的意见。同时还派遣中共福建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谢汉秋携带中央和省委的指示信，从厦门赶赴上杭传达中央的指示信。指示：“朱毛红军（红四军）立即开到东江去，帮助东江广大群众的斗争。”

        10月15日，红四军第一、第二、第三纵队6000多人，依照红四军前委的命令，分三路陆续向闽粤边境进发,开赴东江一带作战,经过半个月的作战。最后减员1000余人返回闽西。10月27日，朱德、陈毅率领红四军回撤闽西，到达丰顺边界的当天下午，陈毅来到红四军政治部驻地与李力一（李任予）主任谈话。刚进屋，陈毅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叠布告，布告旁边正好有张毛边纸，砚台上还留着墨，顿时来了诗兴，挥毫泼墨，写下两句诗：       且遣李郎招旧部，重阳决策下福州。       写罢，陈毅把笔架在砚台上，伸了伸腰，对着墨迹做自我欣赏状，并问李力一（李任予）：“怎么样？””好诗，好诗。”李力一（李任予）称赞说，但他觉得两句似不成诗，便笑着对陈毅说，“再写两句嘛，为什么不凑成一首七绝呢？””要凑成七绝诗嘛，就最好请你去凑啰！重要的问题是需要你把这项工作做好。”陈毅一边说，一边在布告上一拍，转身就走了。李力一（李任予）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可在场的政治部其他人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政治部宣传科长吴仁声试探着问：“李主任，我们搞不懂刚才陈毅同志在布告上那一拍是什么意思？””噢，就是他留下的第一句诗，‘且遣李郎招旧部’。”李力一（李任予）解释说，“我们眼前面对的是国民党蒋光鼐部。大革命时期国共合作，我曾和他在一起共过事，他的部下有很多都是我当年的部属。你们知道我现在叫李力一，而在大革命时期，我的名字叫李任予，这些布告上的李任予，就是我当年与蒋光鼐共事时的名字，陈毅同志是想用我的名字去影响蒋部，把他们拉过来，这就是‘且遣李郎招旧部’的实质含义。”吴仁声等人恍然大悟：陈毅棋高一筹啊！⑤ 李任予陪同毛泽东开展社会调查        11月2日，李任予与朱德、陈毅一起率领红四军撤离梅县，经江西的寻乌至武平到上杭、长汀。11月18日，陈毅在上杭官庄向红四军前委传达了中央“九月来信”和周恩来的口头指示，把毛泽东请回红四军前委主持工作。到达长汀后，毛泽东被安排与朱德一起住在辛耕别墅，红四军前委机关、军部也都设在这里，而军政治部则设在县学宫。        毛泽东历来重视深入基层走访调查，以此获得第一手的信息资料。毛泽东重新回到红四军主持工作后,李任予积极协助毛泽东开展社会调查和群众工作。1929年11月一天上午，毛泽东独自一人步行来到县学宫的红四军政治部驻地，走到大门口就大声问：“李主任在家吗？”        值班的政治部宣传科吴仁声等两位同志正在院子里摆棋对弈，听到喊声，立即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来，跑到大门口，但他们都不认识眼前的人是毛泽东，只是礼貌地回答说：“李主任出去办事了，同志，你进来坐一会，喝点开水，他可能就快回来了。”“不坐了，回头再找他。”毛泽东点了点头，转身到别的地方去了。        过了不久，李力一（李任予）主任回到政治部，一进门就用手指着吴仁声，笑着说：“仁声同志哟，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吴仁声糊涂了，问李主任是什么回事。李力一（李任予）说：“刚才来找我的是毛委员。我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他，他跟我说，你们不认识他，还背了两句古诗：‘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你说你们是不是有眼不识泰山？”        吴仁声是1929年中秋节以后即红四军打下上杭城后才入伍的，那时毛泽东还在苏家坡等地指导中共闽西特委工作，互相没有见过面，如今相见不相识，吴仁声为刚才没有称呼毛委员而自责。        李力一（李任予）安慰他说：“也难怪你们，刚入伍嘛。明天要开群众大会，毛委员要来讲话。会场就在我们前面的空地上，搭个台子，你们去布置一下。”       吴仁声欣然领命，连蹦带跳地找人一起去布置会场了。       第二天上午8时许，毛泽东独自一个人又来到政治部。李力一（李任予）提醒说：“毛委员，你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安全，还是派一个警卫员吧。”     “不，我这样不会出乱子的，有人跟着，反倒觉得不方便，不自在。”毛泽东婉言谢绝了李力一（李任予）的好意。        这一回，吴仁声热情地叫他“毛委员”。毛泽东幽默地说：“小同志，以后你就不会‘笑问客从何处来’了吧？”        李力一（李任予）陪同毛泽东一起走上了刚搭起来的简易台子。台前站满了红四军宣传人员事先动员前来的老百姓。李力一（李任予）先作了开场白，并把毛泽东向大家作了介绍，毛泽东接着开始发表演说：“你们长汀是个好地方，可你们的日子并不见得过得多好嘛，为什么？因为有人在你们头上压迫剥削。郭凤鸣、卢新铭凭什么来压迫剥削你们呢？很简单，因为他们有枪杆子，有反动政权。如果我们有了武装，又有了政权，我们人多势大，反过来镇压他们，他们就不敢作鬼作怪，作威作福了。你们说是吗？你们看现在，郭凤鸣被我们杀了，卢新铭被我们赶跑了，但还会有郭凤鸣第二，卢新铭第二，第三，第四，所以，革命不能单靠我们红军，要靠乡亲们自己团结起来，组织武装，建立政权，打土豪，分田地，跟反动派斗到底！”长汀是客家人聚集的地方，毛泽东的湖南口音很重，来听演说的群众听不太清楚，好在李力一（李任予）是广东人，操一口标准的客家话，长汀的客家话与广东客家话相近。于是，李力一（李任予）临时当起了毛泽东的翻译，用客家话把毛泽东的话复述了一遍，群众听了很亲切，在亲切的气氛中得到了革命的启蒙。

图为红四军前委书记毛泽东书写的红四军政治部旗帜        自10月中旬至11月下旬，闽西革命根据地尽管遭到敌人不断进攻，但由于毛泽东和闽西特委的正确领导，根据地日益得到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到1929年11月底，闽西红色区域迅速发展，建立了4个县50多个区400多个乡苏维埃政权，约80万贫苦农民分到了土地。工农武装也得到迅速发展，从3月间的800多支枪发展到5000多支枪，赤卫队员扩编到6000余人。党和各种群团组织也不断发展，已有工会会员近万人，全体农民加入农会，党员计7800余人。红色区域扩大到龙岩、永定、上杭、长汀、武平、连城等6个县，纵横300多公里。呈现出一派“战地黄花分外香”，“寥廓江天万里霜”的大好景象。闽西革命根据地的保存、发展和巩固，为古田会议在闽西境内顺利召开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毛泽东回到红四军领导岗位是从苏家坡经蛟洋回长汀。 11月28日毛泽东回到长汀时，李任予去迎接他，同时还让他给红四军官兵讲课，发表演说。鼓励广大官兵要积极上进。毛泽东回到长汀后主持召开了红四军前委扩大会议，讨论和研究如何贯彻中央“九月来信”的精神，决定对红军部队进行政治军事整训和召开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        作为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李任予在这个历史转折时期，为红军部队建设和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⑥ 新泉整训
        12月3日，毛泽东、朱德、陈毅、李任予率领红四军第一、第二、第三纵队从长汀开赴连城新泉与第四纵队会合，开展了举世闻名的“新泉整训”。“新泉整训”包括政治整训和军事整训。朱德负责军事整训, 毛泽东和陈毅负责政治整训。毛泽东、朱德、陈毅、李任予一起居住在望云草室。望云草室原是清代咸丰年间的书院,为一厅四室的砖木结构小平房。室内有后厅和天井，三合土地面，进深15.5米，面积163平方米。
图为李任予在新泉整训期间的住处望云草室。位于连城县新泉镇，原是清代咸丰年间的书院。        “新泉整训”期间，李任予协助毛泽东、陈毅主持政治整训工作。为了了解部队的真实情况，李任予与毛泽东、陈毅冒着严寒深入红军各连队召开座谈会，与到会同志展开讨论。大家无拘无束的畅所欲言。朱德则主持举办基层军事干部训练班，在全军开展军事技术、战术的训练。并主持制订红军的各种条例法令，从而提高了红军指战员的军事知识和技术水平。
新泉整训油画          政治整训的目的主要是让指战员明确红军的性质和任务，自觉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纠正军阀作风。在新泉深入部队指战员中先后召开各种类型的座谈会，调查部队和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和大家共同研究这些问题产生的根源和解决的办法。李任予还协助毛泽东起草了红四军党的“九大”决议草案。今天,在望云草室的厅堂旧址的石灰墙壁上还保留着“军事政治训练”，“加强少先队”等红军标语。当年毛泽东、朱德、陈毅、李任予卧室内各种物件仍按原样陈列，保存完好，它是当年红军新泉整训的历史见证。
图为二楼李任予旧居
图为李任予卧室牌匾12月17日，李任予与毛泽东、朱德、陈毅率红四军从新泉进驻上杭古田；一方面继续进行军事政治训练，另一方面继续为召开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作思想和组织上的准备。李任予与毛泽东、陈毅一起居住在红四军前委机关及政治部驻地古田的八甲村松荫堂。
图为古田八甲村松荫堂挂着红四军前委机关及政治部旧址牌匾       八甲村松荫堂建于清嘉庆12年（1807年）。在八甲村松荫堂，标注着前红四军前委机关及政治部旧址上，至今还保留李任予卧室。它是当年李任予与毛泽东、陈毅在一起工作和生活过的历史见证。
图为李任予卧室12月18日，李任予协助毛泽东在司令部驻地主持召开纵队、支队、部分大队的党代表和支队以上书记、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联席会议。毛泽东在会上作了报告。他首先讲了会议的意义，是为了彻底肃清存在于红四军党内的各种不正确倾向，使红军建设成为一支真正的人民军队。这次联席会议共开了十多天，各个专题小组讨论的情况都有文字记录，这就为古田会议决议起草工作提供了丰富的材料。经过十多天的整顿, 红四军广大官兵的军事素质和政治思想水平得到很大提高。大家初步认识到非无产阶级思想对红四军的危害，认识到纠正红四军党内非无产阶级思想对于军队建设乃至中国革命的重要性，从而使全军官兵的思想达到初步统一。因此, 新泉整训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它是古田会议的预备会。新泉整训为古田会议的成功召开铺平了道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和组织上的准备工作。⑦ 古田会议主要组织者之一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毛泽东根据中央九月来信精神，结合红军创建两年多来的实践经验,为大会起草了决议方案。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毛泽东在上杭县古田曙光小学（原为廖氏宗祠）亲自主持召开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即古田会议），李任予作为120名代表之一参加了大会。
古田会议旧址（全貌）为了集中精力开好会议，毛泽东、朱德、陈毅和李任予等红四军的主要领导人专门在会场设了临时的办公室，连中午也不回离会场只有一公里远的住地——八甲松荫堂和中兴堂，而是留在会场找代表谈话了解情况，共同批阅修改会议文件。在毛泽东、朱德发表讲话后，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李任予致词：“各位代表同志们，今天的九次代表大会的召开是有它特别重要的双重意义的，我想除开有大会主席及毛书记和朱军长的明言外，我们还应着重强调每个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对革命道德的服从，加强党团员的思想意识的锻炼是最重要的，所以特别要求大会能号召全军的党员团员应以身作则地成为模范。”李任予的这些话，对当时红军的建设，红军中党的建设，红军中团的建设，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12月18日，李任予与毛泽东、朱德、陈毅等参加红四军联席会议。（图为红四军前委机关及政治部驻地古田八甲村松荫堂一楼的会场）会上，李任予被选为红四军前敌委员会委员，前委委员由毛泽东、朱德、陈毅、李任予、黄益善、罗荣恒、林彪、伍中豪、谭震林、宋裕和、田柱祥等11人组成，毛泽东为前委书记,杨岳彬、熊寿祺、李长寿等3人为前委候补委员。前委秘书长为黄益善,秘书冯文彬。前委之下不设红四军军委。李任予位列毛泽东、朱德、陈毅之后，成为红四军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这次大会,由于中共中央（主要是周恩来）的正确领导和红四军前委（主要是毛泽东）在会前作了充分的调查研究和准备工作，各方面条件成熟，所以，只开两天就圆满地结束了。它是一次坚持在马列主义基础上的团结、胜利的大会,它不仅是红四军史上而且也是中共建党和建军史上的重要里程碑。

图为油画《古田会议》,1972年，何孔德作。《古田会议决议》的中心思想是用无产阶级思想进行军队和党的建设。古田会议对党和军队的建设具有重大意义，它总结了自南昌起义以来红军的建军经验，划清了红军与旧式军队的界限，解决了如何把以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为主要成分的军队，建设成为无产阶级革命军队的问题。古田会议确定的建军原则，成为人民军队建设的伟大纲领，决议不仅在红四军中实行了，其他各部红军也先后照此来做。就这样，新型人民军队建设纲领从古田产生，由一支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军队所改造成的无产阶级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从古田走了出来，成为一支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人民军队。李任予作为红四军政治部主任，对红四军党的建设，对红四军中的思想建设，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图为古田会议旧址红四军前敌委员会委员简介，第四位为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李任予，排名在毛泽东、朱德、陈毅之后，为红四军的第四号人物。⑧ 用古田会议精神加强部队建设古田会议后，李任予按照会议精神，认真整顿军队纪律，纠正错误思想，端正党的作风，为粉碎国民党军的围剿，转战闽赣地区。
红四军离开井冈山根据地后，两度入闽，在闽西地方党组织、革命武装的密切配合，以及广大工农群众的积极支援下，经过近一年的艰苦作战，开辟了以上杭、永定、龙岩为中心的闽西革命根据地，并在战斗中壮大了自己的力量。红四军在闽西以及在赣南的接连胜利，为进一步发展革命战争，实现以游击战为主向运动战为主的战略转变创造了条件，为以后形成中央苏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古田会议期间，蒋介石策划了闽粤赣三省军队“围剿”闽西革命根据地的计划。1930年1月3日，为打破国民党军第二次三省“会剿”，实现争取江西的计划，毛泽东、朱德、李任予率领红四军从上杭古田出发，经连城、清流、归化、宁化县境，而后转战于赣西南，胜利打破了闽粤赣国民党军发动的第二次三省“会剿”，进一步沟通和密切了闽西与赣西南革命根据地的联系。2月6日至9日，李任予在江西吉安县陂头参加了毛泽东等领导下召开的红四军前委和红五军、红六军军委及赣西、赣南特委联席会议（即“二七”会议）。会议听取了毛泽东关于政治形势和今后任务的详细报告，确定党和红军的当前任务是深入土地革命、建立革命政权和发展工农武装。会议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决定成立既领导赣西南、闽西、东江革命根据地党组织、苏维埃政府和地方红军，又指挥主力红军第四、第五、第六军的“前委”，前委委员由红四、五、六军和赣西南、闽西、东江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党政军领导人组成，毛泽东为前委书记。前委成为当时闽粤赣边区各革命根据地的党政军最高领导机关。以毛泽东为书记的前委领导机关的成立，不但加强了闽粤赣边区党和红军的斗争联系及统一领导，而且为以后闽粤赣边区大规模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形成提供了组织上的保证。2月7日，红四军重新成立中共红四军军委，朱德、潘心源、林彪、李任予、熊寿祺、罗荣桓（后增）为常务委员，军部“党团”书记朱德，政治部“党团”书记李任予。“二七”会议后，红四军和红六军一部协同作战，于2月24日、26日在吉安县水南、施家边全歼国民党独立第十五旅唐云山部近3000人，极大地震动了闽粤赣三省国民党军。随后，红四、五、六军又进行了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和贯通闽粤赣边区各革命根据地为目的大规模的分兵游击活动。4月下旬，毛泽东等率领红四军第一纵队从会昌县筠门岭进入寻乌县境内，先是消灭澄江的地主武装，接着于5月2日进占寻乌县城。在江西会昌筠门岭，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李任予签署发布了《宣传员工作纲要》，作为政治部贯彻《古田会议决议》的重要实施意见，强调红军每到一地都要重视社会调查，有的放矢地开展宣传鼓动工作。6月5日，红四军政治部制定并发布了《红四军各级政治大纲》，明确规定了全军各级政治工作纲领，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对红军军事系统与政治系统的关系作了规定。

图为1930年4月下旬，在江西会昌的筠门岭。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李任予发布了《宣传员工作大纲》。1930年5月，爆发了空前规模的国民党蒋介石、阎锡山、冯玉祥军阀的中原大战，战火燎原中原，南方各省的国民党各派军阀纷纷调入中原互相厮杀，福建的地方军阀张贞、卢兴邦、刘和鼎之间竞相火并，争权夺利。 整个时局更加有利于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发展。
6月，乘蒋、冯、阎中原大战之机，毛泽东和朱德依照前委《通告》中关于3个月分兵最后会师闽西的计划，率领红四军从寻乌等地出发，沿赣粤边境北进闽西武平县境内，接连攻克武所、东留、下坝、中赤、岩前和武平县城。 6月4日，红四军政治部发布《告武平劳苦群众》，提出红四军在武平要做好分田废债、取消苛捐杂税、消灭反动势力、组织赤卫队、巩固红色政权等项重要工作。红四军完成在武平的分兵任务之后，即由武平东进上杭，于6月7日在官庄、回龙突破国民党周志群旅的汀江防线并打败该旅，一鼓攻占汀江之滨的上杭县城。随后，红四军从上杭转兵北进长汀县境内，于6月中旬进驻汀州。此时，红四军全部和红六军一部，胜利会师于汀州，完满结束了在闽粤赣边区3个月的大规模分兵游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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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李任予传分八期连载 | 未完待续下期预告：留守闽西 扩大和巩固闽西苏区每周六新丰历史，给你讲述新丰的故事  作者简介李美通，广东省新丰县人。从事文化、党史、地方志工作30余年,参与征集研究、编辑出版党史、地方志资料500多万字。先后发表了“古田会议前后的李任予”、“从粤北山区飞出的雄鹰——红军早期领导人李任予”等文章；主编出版了《中国共产党新丰县地方史（第一卷）》、《战斗在新丰（续集）》等著作并获得广东省党史优秀成果著作类三等奖。参与主编出版《中国共产党新丰县历史（第二卷）》、《新丰县志（1979～2005）》等党史、地方志书刊。作者所收集的李任予史料,填补了新丰县乃至广东省对红军早期领导人李任予研究的空白,为研究李任予、宣传李任予作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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