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弟在星期三过来找我,他下个星期往山东出发.这次一别恐怕得多年才能再见了.
接到他.和他去市场买菜,晚饭是他做的.这是第二次有幸目睹其厨艺.
还记得去年从广州坐车回东莞的时候,他对我说"在中学的时候,你是我挺佩服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与他聊天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自己的止步,他离我越来越遥远.当然,这些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
站在一起走的时候,他伸出手比了下我们的高度.
"你看,我高你这么多"他带着笑意说.
"去去去,再高也是我小弟"我回他.
"快叫哥,谁是你小弟"他把手放在我头上压着.
我没说话,狠狠把他的爪子拍开.
说真的,我真的不爱逛街,但只是两个人的瞎逛和道别.
我不发一言在前面走,他老追问我“带我去哪啊?”“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真是的,这位同志的想像力也太强了吧,何况你一个大男人我能把你卖到哪去?就算你愿意卖也不一定有人买,在这物价什么都涨除了工资不涨的年代.他嚷嚷着,让我有点错觉,去年他,我,温走在广州的街道上,开始温 和他是不识的,而我俩是天生的不对盘,不见面只发信息的时候还好,还可以文绉绉的说话;可见了面后嘴巴是绝对不会歇停的,我嫌弃他是烦人精,他却嫌弃我不像一个女孩子.
他说"其实我很不喜欢和女孩子逛街"我没答腔,但眼神可是狠狠秒杀了他.
他立马转口说"可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兄弟啊"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自从07年的国庆在南华寺门口重逢后,又把断了的联系接上了.认识我们的同学都说“你们真有缘”.可我们都彼此取笑自己是倒霉走了狗屎运才会再遇见的.
走在路上,大部分是他在说,可他不知说了句什么,正好车辆来来往往的,我没有听清楚,再问,他不肯再说.只是说我没有认真听他讲话云云.我不是没有在听,我是很认真的在听,或者是因为我右耳的听力不如左耳吧.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了吗?"他问.
"呃,你说就行了.我听着"他这样问,我真的有点措手不及.况且我也有说啊,可要太刻意地说些什么,我一时还真的想不起应该说些什么.
我说起了温最近的生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可是对于她和潘小弟的短暂恋情,我有点难过,更多地认为我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就不会造成一个沉迷于伤痛,放逐自己游走于各个城市;而另一个却怀着愧疚.我只能一遍一遍对他们说"都是因为我,如果你们还要自责自己,那我就是最大的罪人."这句话对他们都有杀伤力.他们说与我无关的,我更不需要这样责怪自己.可是,我何尝不是要他们对生活往前看呢?他们谁我都不愿意失去,他们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拿走了我的信任.
潘小弟是个多情、情感纤细的人,我总是希望他能乐观去看待这个让人绝望的社会.感情的事谁都得走上那么一回,伤也好痛也罢,都是年轻过的证明.可是并不然,他总是失望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家中独子,我想他真的更没有牵绊去出家的.所以我常常嘲笑他,一个信佛,一个读佛语的人不如我嬉笑红尘来得洒脱.
"我的那个初恋在前些日子给我发信息了"他突然说这么一句,对上我愕然的表情.继续说:
"其实像以前那样没有消息没有联系就好了,现在一联系了让我感觉很失望."
"为什么?有联系不是更好吗?"我真是有点不明白了.
"你知道我是写东西的人".看到我还没明白过来, 他解释着说:
"不联系让我心里有点牵念,也有更多的灵感去描绘"
"你只是爱上想念的感觉吧"除了这句,我真不晓得应该说什么好了.他的初恋我是听过的.高中时期吧,两个很相似的人,我只能臆想他们的情话也是文绉绉的.据说相爱的时候两个人爱得奋不顾身,可要分开的时候也狠绝于杀身仇人般.
过了好久,他快速望了我一眼,说"或者是吧".
然后大步向前踏走去.
2009-07-03
PS:为什么一定还会有下文的.下文就是潘小弟在山东安家立业,或者有天他出书了,我可以索签名来拍卖.
吂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