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家过年 王顺生回到家过年了。在此之前,他在广州的同学锦飞那里呆了有一周时间,一边休养一边写诗作曲,连工作也不找了。既然没有什么公司想大量招人,那就不如节省时间、节省心情来创作。 回到家之后,王顺生叫镇上的电信局来装了一部电话,这样以后在外面打电话回家时,父母再也不用跑到别家去听电话了。他又花了八百元钱,在镇上的电器店里买了一台21寸的彩电回家,这一下子就耗去了一千多元。父母一直都不同意买彩电,可是王顺生认为,自己出去城里打工半年了,不添置一点东西,岂能说得过去,哪怕满足一下虚荣也好。 其实王顺生也清楚,家里还欠着亲戚朋友好多钱,而弟弟妹妹下学期上学也要钱,更重要的一点是,弟弟读高三了,很快就要考大学了。根据目前的成绩来看,考上大学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读大学不再似以往那般,师范专业有免费的了。现在大学全部都是缴费上学,一入学时候就要五六千,另外每个月的伙食费零用钱也要几百。这个负担可谓不小。 只希望过年之后顺利找到工作才好。二月初去到广州,找到工作,做到八月底大学开学,也有半年多的时间,希望能够赚到五六千元学费。 打工半年,王顺生没有觉得肩上的负担减轻,反而觉得又加重了许多,也更能够理解当初父母是如何的艰辛了。 年初一早上,刚开了门放了鞭炮,母亲带着王顺生去祠堂拜神,在神坛面前,母亲念念有词,说的也是新年里吉利的话,她向神灵祷告,希望儿子在外面打工能平平安安,能够工作顺利,多赚一点钱,也能够结交到桃花运,成家立业。 母亲念到结交桃花运时,王顺生心里暗暗发笑:嘿,作为父母的,也觉得儿子该长大成家了。 从祠堂回到村子里,回到家里,路过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是播放着拜新年的歌曲,“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你。”这样的唱着。是啊,新的一年,又有多少期盼,多少祝福呢? 对了,得给秦郡打个电话,也要给要好的老师同学们打电话,一方面是新年祝福;二来也是告诉他们,自己家新装了电话。有一些同事也要打,比如梅香,还有阿福他们,毕竟曾经同事一场。 王顺生拨了0763这个区号,却又停住了,心里只在想:等会跟秦郡说点什么呢?得想好话题才行:一是新年祝福啦;二是告诉她电话号码啦;三是谈谈过去半年的工作感受啦;四是说说过完年去到之后的打算啦;五是——嗯,讲讲新年有什么节目。把这几个话题说完,估计能说上一段时间了。 他一边核算着话题,一边捏着指头来记录,等下望着某一个手指头,就会想起某一个话题来,那么跟秦郡通话的时候,就不会出现冷场的情况了。 王顺生又重新拨了一通号码,对方是一个中年妇女接的电话,估计是秦郡的妈妈。王顺生很礼貌地问她:“阿姨新年好,请帮我叫一下秦郡。”她应了一声,就叫秦郡过来。 秦郡就要来听电话啦!王顺生的心此刻一阵激动,赶紧看了一下手指头,记着刚才的话题。秦郡接通了电话,王顺生先祝了新年好,秦郡很是高兴,也互相祝贺。接着两人就聊了起来,基本上也是按照王顺生预先准备好的话题来聊,当然也有一些话题是预想之外的,闲扯到其他方面去了。但谈得再多,两个人都是绝口不提感情的事。两人都知道,这是两人之间谈话的禁区,若不小心闯了禁区,气氛立刻紧张。 这一次通话大约是十多分钟,也是王顺生预想中的时间。放下电话,他心里又是一阵安慰,却也随着心潮起伏,气息不定。 接下来他又给老师同学们拜年,并跟一些要好的同学老师告诉了自家的电话号码或者是传呼机号码。 接着下来,王顺生想着该打个电话给梅香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是在上海过年,还是回到了家里?正在思索之间,腰间的传呼机忽然响了起来。王顺生心里一阵欣喜,润讯传呼台的信号就是好,连在山村家里也收得到传呼。 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区号是0768。这是哪里的电话,又是谁呢?梅香!王顺生脑际间闪过一个预感,觉得这应该是梅香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对方一接电话,几乎同时说:“新年好!”果然就是梅香。王顺生心里一阵兴奋,梅香这么主动的联系他。 王顺生说:“梅香,你好早啊,吃过早餐没?” 梅香说:“哪早啊!我们这里五六点钟天还没有亮就放鞭炮,吵醒啦睡不着,懒在床上刚刚起床。就想打个电话给你拜年。” 王顺生说:“嘿嘿,那我早一些,起床放鞭炮,还去祠堂拜了神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聊开了,王顺生把年前在风尚酒吧唱歌和找工作不顺利的事情跟梅香说了,甚至连被挨打的事情也说了,他觉得梅香就像是一个红颜知己,什么开心与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向她倾诉。当然,对于自己被挨打的事情,他也只是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表明有这个事情发生过,然后断了去唱歌的路子。至于被打得多严重和后果等情况却没有说。梅香开始时是细细的听着,后来则是反应很大,问他被打得严重不严重,报警了没有。王顺生觉得事情过去就算了,大年初一也不能谈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就转移了话题。 梅香也谈了一下她的情况,她说菲想皮具厂先前出的问题现在基本上解决了。她一度有一个月的时间到南京去驻扎,开拓那里的客户,以后可能会沿海岸而上,到连云港、青岛、烟台、天津、北京乃至东北的大连等地方去开拓市场,甚至有可能在北京成立新的销售点。过年前她买不到火车票,就花了好几百元从上海坐飞机回到汕头,再坐车回潮州的家里。梅香说她也有不开心的事情,那就是她发现同伴中的刘媛是刘淑娣的同族亲戚,刘淑娣应该是刘媛的堂姑。刘媛的学历只是中专,对市场经验很缺乏,而刘淑娣把刘媛安排跟她一起去上海,一方面是想让刘媛跟她多学点营销知识,另一方面也是起到一个监督作用。王顺生问是如何监督,梅香就说刘媛老是打小报告,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刘淑娣。王顺生问是怎么发现的,梅香就说,这是直觉,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有一点很明显,她在上海谈客户不顺利,或者客户跑了单,就是发了货找不到人来收款,这些事情还没有汇报,刘淑娣就打电话去询问,然后就作出种种指导了。 梅香开始说直觉时,王顺生心里一阵愕然。当她说到刘淑娣未卜先知时,他也就释然了:梅香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猜不出这个现象背后的原因呢! 说完了工作的事情,两人又谈过年开心的事情。梅香说家里过年还是挺好玩的,男的一般要去拜祠堂祖庙,而女的则探亲访友。因为在潮汕一带,还是比较崇尚男性的权威。她又问客家人是否也重男轻女,王顺生就说客家人也有这种现象,不过并不严重,虽然男性传宗接代的思想还是很浓厚,但就普遍而言,客家女人很勤劳很能干,很多家长都是女人充当。不仅是劳动,在文化、日常生活方面,都十分平等,甚至崇尚女性。 梅香一听就开玩笑的说,若是嫁给客家人多好啊,除了平等自由,还能当家长。若是嫁给潮汕人,那可没有做家长的机会了。 王顺生一听也笑着说,叫她多留意客家男人,找男朋友也要找个客家的。梅香听了,大笑着说:“早已有此打算。”两人一阵大笑,王顺生忽然醒悟:自己不就是客家男人吗?她说的有此打算,难道是说自己吗? 想到这里,王顺生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哦,我是客家的,你是否也把我考虑在内了?” 梅香在电话那头“呵呵!”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王顺生觉得,梅香此时的笑容一定很是狡黠,眼中肯定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她真的是如此聪明,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该怎么回答她呢?对,打个马虎。于是他回答说:“哦,你心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电话那头一阵大笑,既而用轻缓的语气说道:“是就好了。可以说,天下适龄未婚男子,均可考虑在内,你自然也不能逃脱我的选择范围。当然,如果哪天你也有一个选择范围,而我也幸运列入其中,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王顺生也是一阵大笑,她居然把两人的心态如此巧妙地表达出来。自己肯定也要说得含糊一点,便笑着回答说:“随缘,随缘。阿弥陀佛!” 梅香在电话里又一阵大笑,而王顺生也大笑起来。随缘是预先想好要说的,而“阿弥陀佛”却是脑际间突然闪出的词语,这一念出来,真是滑稽。 梅香在电话那头笑着回应:“施主有缘,有缘。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人又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对于刚才的话题倒没有深入,而是聊着新年里的一些节目,有趣的风俗民情,之后就结束了谈话。 母亲在厅里一边忙做早饭一边说道:“跟谁打电话呀你,这一说就大半个钟头,不用电话费啊!” 王顺生“嘿嘿!”一笑,心里却一阵懊悔,又一阵高兴。懊悔的是,居然打了大半个钟的长途电话,又给家里添多了电话费的负担。高兴的是,跟梅香聊了这么久,而且聊得十分开心。跟她聊电话,事先根本不用准备什么话题,一边说的时候头脑里一边飞快运转,回话时能应付自如,有时甚至妙语连珠。嘿嘿,我的口才似乎进步了,不再是脑筋慢半拍的了。起码来说,跟梅香谈话,自己会聪明灵活很多。两人不但可以开玩笑,而且还能大谈感情、婚恋等问题,聊起来并不拘束,反而是很自然。这可是很难得的。 起码,跟秦郡是谈不到这个份上的。跟秦郡通电话,自己总是得事先准备话题,而且言语之间谨慎拘束,偶尔也可以开玩笑,却也是不咸不淡的笑笑。另外两人之间还有个谈话的禁区,那就是没法谈感情、婚恋的话题,一旦涉及到这些话题,她肯定会说:“算了,不说这个。”他能够理解,这是秦郡不想加深对自己心灵上的挫伤,只希望还是个朋友,平平淡淡的有些关心问候就好了。而自己呢,对于秦郡的千思万想,对她的爱慕和心中的切切思念,正如同学所说的“世人皆知”,却也无法表露出来。秦郡对他没有爱的感觉,只觉得是普通朋友。自己也不能因为爱而不得,就做不成朋友了。 做朋友也好,久不久找个理由通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就可以大慰一番思念之苦了。有时候也想,他与她之间,倒真的像是朋友,互相都会有一点关心和牵挂。秦郡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他,但并不表示,她不关注他的事业和工作上的事情。 跟秦郡更像是朋友,像哥们,像好兄弟。不,像个红颜知己。她很了解自己的情况,也有不少的牵挂和关心,但轻易并不表现出来。这是不是红颜知己呢?她还算不算是自己心爱的人呢?还是,仅仅是朋友? 忽然想起一首歌来: 希望一生一次一个人走, 到底可不可以不要理由, 管它爱人还是朋友, 管它欢喜还是忧, 跟着心里的节奏, 摆开一切再重头。 …… 这是刘德华唱的《一生一次》,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爱人还是朋友的问题,嘿嘿,我王顺生又何必去苦恼呢? “顺生,吃饭了。”母亲一声喝问,把神思飞逸的王顺生吓了一跳,一看满桌子的丰盛的菜肴,才想到:唉,刚刚自己又一番胡思乱想,连吃饭也忘记了。此时弟弟妹妹也端了碗筷拿了勺子上桌,就等着他了。 母亲又说:“吃过饭后,上午有太阳,天气暖和一点了,把牛牵出来遛遛,到河边去喝点水。” “嗯!”王顺生高兴地说,“遵命!” 到河边去放牛,那可是他最爱做的事情。 一顿早饭过后,王顺生就去牛栏里把牛牵出来,拉到河边宽阔的草滩上,让它吃草或到河里去喝点水,此时河滩上已经有十几头牛在四处吃草了。 王顺生过年前没有把吉他从广州带回来,这次放牛就只好带了短短的牧童笛。他坐到河边去,乘着一些凉风,缓缓的吹响了他的笛子。 随意吹了几段新的节奏,感觉还不错,便掏出纸笔记录下来。 此时太阳出来,水面冒着温气,不时见得一些鱼儿浮上水面来游,估计是河面的水比较暖和。有些鱼儿还跃起水面来又钻入水里,河面上便荡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过一会儿河里从上游漂下一群大鹅来,那鹅嘎嘎而叫,在水里钻来钻去,好不自在。王顺生看得发呆了:要是像这些鹅那么自在多好啊!这些鹅应该也有爱情的,要不然有些鹅为什么会两只两只的交颈相伴,或者把长长的嘴巴缠来斗去呢?有时候,鹅与鹅之间也是很亲昵的。 我有爱情吗?有吧,秦郡是心爱的人,是个可以牵肠挂肚,可以朝思暮想的人。可是,我跟她会发展顺利,甚至也像河里的鹅一样,交颈相伴吗?不能,几乎没有这种可能。哪怕执手相牵,深情对望,也不可能,她对我,以前没有,以后也许还是不会有这种可能。就算她答应跟我一起,那么,她愿意嫁到这农村里来吗?每到农忙的时候,她也能够去耕田种地吗?她能够挑着青菜去街上卖吗?就算一起在城里买房子来生活了,那么,她能够敬重和孝顺我的父母,又能够照顾我的弟妹吗? 这可是并不清楚的事情,而更大的问题是,我在城里这么混,猴年马月才能供得起房子啊?起码要弟弟妹妹全部毕业出来工作后才有机会吧,那时候至少也要到七八年后吧!七八年后,自己都三十多岁了,她还小吗?她家里早就逼她嫁人了。 现在想感情的事情,已经不能像大学时候,只一味地追求着一份纯洁的真爱,追求着心中的感觉了,现在得跟婚姻、跟家庭、跟未来联系在一起了。 另外刚才想到一个问题,秦郡她会爱上我吗?跟她有多亲密的关系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共枕眠?跟她共枕眠?那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了。这又可能吗?几乎不可能,现在大家只是客客气气的朋友罢了。 唉,为什么自己最深爱的一个人,似乎总觉得并不适合在一起呢?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应该主动地疏远她,而不是被动的由她疏远我。 疏远,疏什么远,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亲密,本来就很客气,本来就很疏远。 可是,自己又会舍得吗?日日夜夜,还不是想着更多的和她接近,甚至和她亲密。 是的,打心底里认定,她并不适合做一个老婆,起码是不适合做我王顺生的老婆。可是,她却是我最深爱的人,甚至自己的文才、歌才,都与她有关。 那么,谁才应该是自己最合适最可以走在一起的爱人呢?梅香!她可能吗?如果我表白:“梅香,做我的老婆好吗?”她会怎么反应呢?她也许会笑嘻嘻的说:“你这个家伙,想得美!”或者是狡黠的一笑,瞪着眼反问我:“凭什么要我做你的老婆?”然后大笑着跑开。 嘿嘿,若真是如此,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对,什么也不说,执起她的手来跳舞,就像那次在酒吧一样。 可问题是,梅香跟了我又会得到幸福吗?我不但什么财富也没有,而且还有沉重的家庭负担。她跟着我,也许会四处奔波,汗水湿了头发,脸上迅速爬上皱纹,不消三两年,成了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这可是她如此一个美丽活泼的女孩子愿意做的吗? 是啊,我什么也没有,对谁也不能负责任,干吗还如此奢侈的去想感情上的事情呢?算了吧,她们都是我的朋友,别想着太多奢望了。找到工作,好好工作,这才是当前最为重要的。 至于婚姻,以后再说吧!也许以后得找一位本地的客家女子,可以照顾父母,打理家庭,关照后代。在家里务农不怕苦不怕累,出外去一起闯荡,也不怕辛劳不嫌奔波。对,这样的女子做老婆最好。 可是,本地的女子极少有上大学的,找那些学历低的人一起生活,会有共同语言吗?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条件去挑挑拣拣了。父母肯定会四处托熟悉的媒人:“快给我家顺生找个合适的对象吧,要不然他就要变光棍啦!” 唉,以后的事情,真是不可预期,难以言说。不过刚才那一番思索却又令自己明白很多:苦苦追求的,似乎并不一定合适。算了,还是随缘吧!自己目前肯定做不了一个好的男朋友,这几年间,似乎也没有办法做一个好的丈夫。不要过于去强求自己要和谁在一起,一切都随缘吧。 想开了这一层,心中积压着的许多苦闷都一扫而空。他又拿捏好笛子,吹响了一支轻快的曲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刚才思索的问题,整理成一句一句的文字,渐渐的也就写成了两首诗。一边写这些句子的时候,他还一边哼唱着句子的节奏。 写满了两页纸,王顺生舒展双臂,然后整个人躺倒在草地上,这草地舒软舒软的,这天空又是蔚蓝蔚蓝的,有些地方还飘着白云。 这样如此美丽的景象在哪里见过呢?高尔夫球场,对,在花都那个御景高尔夫乡村俱乐部。那时候,跟着刘经理,一个叫刘淑娣的女人一起面见客户,一起打高尔夫球。那时候自己还想:要是高尔夫球场的一大片草地拿来放牛,那不知多好啊!可惜,家里河边的这一片草地,当不了高尔夫球场,所以只能拿来放牛了。如果自己现在去找根棍子,找个小球,在这个草地上捅两下,嘿嘿,只怕也很有一种打高尔夫的感觉哦。 还是以前的事情精彩,那时候,打完高尔夫球后,刘淑娣带着自己回到小区打网球,打完网球,又回到她家里,自己先冲凉,然后刘淑娣进去冲凉。自己听见一片水花声音,心就猛跳不停。接着她出来了,穿着十分暴露的浴袍,在桌子前坐下,然后说她是怨妇,丈夫对她不忠,她两三个月独守空房,然后一声声的呼唤着,要自己去安慰她。那时候自己是一阵逃离,她扑倒在沙发上,浴袍脱落,她全身一片洁白…… 不,不能想这个事情,否则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不忠了。还是把刚才写的诗歌唱一遍吧,唱歌会让人心里冷静下来。没有吉他伴奏,清唱也是很好的。 清清的江河水, 小鱼儿荡漾着碧波; 蓝蓝的天空上, 只见那白云朵朵。 村庄的炊烟, 袅袅地向四野飘散, 空中的小鸟, 一边飞翔一边唱歌。 王顺生唱到这里,忽然听到大堤内有人喊:“喂,谁的牛没有看好,进菜园来吃菜了。”王顺生心里一惊:糟,刚才神思遐想,没看住牛,也不知是否自家的牛进了菜园呢?还是跑回去看看。不过,他一边跑的时候,还是一边继续唱着刚才的歌曲: 河里漂来一群大灰鹅, 扑扑扑扑多欢乐, 岸边坐着一个孤独人, 傻傻傻傻笑呵呵。 我就是那天上鸟, 飞飞飞飞真快活。 我就是那水中鹅, 游游游游泛清波。 ……
ē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