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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一阵酥麻的晕眩窜遍全身。我没有想到总是淡然处之的梅克会有情感稍显强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让我感到一种霸道的亲密,我不反感地拍掉他的手,口是心非道:“别拉扯,不认识的还以为我跟你是一对。”
……
通往夏天的门 发表于 2009-8-22 20:57
[s:54] 貌似开始有关于爱情的情节了哦!看了这一段我居然神奇地想到--------------星爷的《鹿鼎记》里,韦小宝的姐姐韦春花和多隆被韦小宝无意中撞见一句疑问:\"莫非你们有一腿?\"两人急忙大声澄清:\"我们是清白的!只不过是脱光衣服在床上聊天而已……\"
这样的情节才合大众口味呀,
小门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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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通往夏天的门 于 2009-8-24 17:4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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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山说密林里没有那房子。细问之下,原来是在谷歌的卫星地图里找不到。因此他被我嘲笑了,“拜托,那是照片来的,有些地方的照片更新慢,可能几年都没换过了。”
他不服气,调出我所描述的密林,草坪。。。非常清晰。我看到草坪上那条通往梅克家的小路,显然是新开辟的。但唯独不见梅克的房子。
“google地球看不到不算件稀罕事呀。”我坚持这么说。
“那我们改天去看一下吧。他很古怪,我很担心你。”
“他对我没有恶意的。不用担心。”
“万一有呢?”他激动得抓住我手臂。
我看到他脸上那副让人不忍的表情,突然难过起来。。我轻轻地推开他的手。我们没有再搭话。
当晚我失眠了。因为现在和子山尴尬的处境。不断地想起子山平日里的好,他的开朗和快乐。想起以前他总是很照顾我的感受。。。我竟然如此迟钝。
到半夜,又听到了那歌声。我一点也不害怕了。歌声里面孤独的深情,固执和美好,仿佛等着另外一个天籁之音应和。不管那是什么语言,来自哪里,来自何人。。我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这真的是陈南的恋人唱的吗。。。我聆听着生命里难得的澄澈。。竟是一种寂寞的曲高和寡。
后来大概又是象往常一样,直到困意袭来,才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梦。所以又闭上眼睛,游思着下次睁开双眼时就会看到自己的房间了。可没有!等我彻底醒过来时,还是身在陌生的房间。室内看起来是一个小木屋,没有什么家具,冷清清的,不象有人常住的地方。我身上还穿着昨天睡前换上的睡衣。我不停地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空白,空白的。我想不起来怎么到了这地方,害怕得踉踉跄跄朝屋门那扑过去。门开不了,我使劲拉它也不见动弹。大概是从外面反锁了。
难道是绑架?我恐惧地想到这一层后,确定自己还不想死,便努力镇定下来。。。我想着绑匪出现后,我应该怎么去应对他们。怎么向他们阐明利害和谈判,只是不知道我家人那点积蓄他们满不满意,再多也没有了。后来我还想好了一有机会的话就怎么自救。。。门突然开了,逆光进来一个壮男式的人物。。是毕安!
“张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语气没有一点感情色彩,我捕捉不到他的意图。哪怕是一点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但看到是他,我便不那么害怕了。没来由的。。。大概是因为他跟梅克有关,是出于信任梅克。
“我觉得你有必要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觉得有必要。”他顿了下,“因为我们还会再见。”
“你们,是杀手吗?”我回忆起他们见面的情形,梅克的怪异,还有毕安本人这种行为。。可在这问题脱口而出时,我就知道了他们不是。因为我看到毕安第一反应是一种相当无语和啼笑皆非的表情。“还是说,你们是什么鬼怪异类?”我继而问道。我有很多很多疑问,我知道梅克不会告诉我,那我就问毕安,既然他们是一类人的话。我还告诉他,理由是梅克挑了个诡异的地方住,而且卫星也找不到那房子。
“呵呵。卫星就能监测得到的话,我还需要花那么大力气找他?”
从毕安那里了解到,梅克和他们是一个科研团队。很久前梅克离开了他们,但团队离不开他。他是核心研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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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通往夏天的门 于 2009-8-24 22:26 编辑
“呃。。。科学家啊。”我颇为意外,“那问题是你把我掳到这里来干嘛?逼梅克回你们的团队?”
“聪明。”
“我和梅克交往不深,你高估我分量了。”
“如果是那样,那你就白牺牲了。”
这话把我吓着了,我不敢再说什么。会用这种方式逼一个人妥协的,铁定是个极端份子。还是少惹他,免得没好果子吃。
只是他们真的是科学家吗。。。研究些什么呢。。。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交谈。我想起来听个仔细,但梦魇一直把我往睡梦里拽。我怎么又睡着了。。。慢慢地,我挣扎着醒来了。。看到梅克从我手臂抽出一个注射器。
“你醒了。”他轻轻地说,眼里满是怜爱。
“毕安。。。”一开口说话便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内脏好象在翻涌,我被异常难受的感觉冲击到完全清醒。我突然想起最后毕安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盒子边沿上有几个奇怪的符号。他从盒内拿起一支注射器朝我走来。
“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低头抚着我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又瞟了一下房间,是梅克的家。
我在一个清晨醒来。看到活泼的阳光从窗户溜达进来,形成一道光柱落在地面。我仿佛看到每一粒光子都在快乐地飞舞。窗外的绿林里传来成群小鸟对唱的声音,山光悦鸟性。。。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通透和轻松,就象大病初愈一样欣喜着。原来已经是第四天了。梅克告诉我。
我专注地看着他忙里忙外,笨拙地侍候着我喝稀饭,那种对我细细呵护的表情。。。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心里期盼已久的生活。我突然萌生了一种义无反顾的冲动。我没有问他什么,尽管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愿意说的时候,才会告诉我吧。。。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在做什么。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信赖和笃定,在我脸上注视良久后,说了声:“谢谢你。”我看到他的脸朝我逼近,他的眼神灼热。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有点迷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地往别处看,还是看到他朝我逼近的脸,他的嘴唇贴上来。。。他温柔地亲吻着,我听到轻轻的呼吸声变得越加急促,他肆意的舌头也跟着变得炽热起来。
梅克会继续跟毕安他们合作。他说离开他们,是因为不想追求囚徒的极致。我不明白。。。他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被限制在几个规则里的。就象程序中的生物一样,永远都按照设计者设计的规则忙忙碌碌,生生灭灭。既然如此,再去追求那种伟大的理想,就象在囚牢的四壁画满色彩斑斓的图案。。。
他似乎看透了些什么。我联想到佛陀的“幻象”之说。可是我没有看透,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和美好。我有着鲜活的感受力和七情六欲。他对我来说,是如此的真实。我在他身上所倾注的情感,也是如此真实,我仿佛能触摸到那有多柔软。。。可是为什么他飘得那么远,我到底能不能追赶上。。。
梅克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体内还在流淌着人类最原始的渴望,他曾经因为某种真相而凝固住了,现在他因你而苏醒。不管这个世界能不能刺破,我能不能逃出去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有了别的意义。”他动容地看着我,我明白他指的是我。我不清楚他走得多远了,但是我愿意朝着他的方向奔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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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见天不是加黑体了么`
木有了```碗仔我抗议啊```
快给我加黑体```接下来的内容会更精彩哇```申请加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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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8] 偶滴超大型连载也把第一章基本上构思好了,正在思考细节。在这里发可能不太适合大家口味的,不过应该也会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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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通往夏天的门 于 2009-8-26 15:41 编辑
7
“大概就是这样的符号,我只记得这三个了。”我对子山笔画着。子山拿着那写着三个符号的纸张看了又看,“是不是什么药名啊?”
子山告诉我,我失踪的时候,住处是反锁着的。门窗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房东叫来锁匠把门打开时,发现我的包包手机钥匙都摆放得好好的。跟我一起消失的只有一双我平常在家里穿的拖鞋。他在我失踪第二天时,就找到梅克的家。知道了一切。梅克待我醒来有提到子山来过,还说了句,“他很关心你。”但没有提到,他还吃了子山一拳。那是后来子山告诉我的。他去过我住处,公司和我父母家,都找不到我。最后找到梅克的住处,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他坚持要送我去医院,梅克信誓旦旦地要求子山相信他,他会让我醒过来。
我不知道毕安到底向我注射了什么药物。让我那几天生理上极度的不适,五脏六腑排江倒海般颠簸着,我不断地梦到自己的肠子被扯出来,绞成一团。不断地梦到从悬崖上失足坠落,下面是一滩浮满腐尸的死水,还有垂死挣扎的老人。
梅克说我不会有事的。但子山不相信他,坚持要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所有化验结果出来均显示正常。子山放下心来,却又陷入另一种沉思。我担心他会做出点什么事。
我的忧虑原来不是空穴来风。。。子山出事了。小可通知我,子山出事了,在第一医院。
小可说子山下午出现在不见天的寺庙里,重度昏迷,是一群有救护常识的和尚把他送到医院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查出病因。我立即联想到了梅克他们,不由地惊慌失措。我必须证实。。。但是电话联系不上梅克。我把小可留在医院守夜,独自往不见天山上走。
森林的夜晚似乎潜伏了无数张牙舞爪的鬼魅。他们在暗处窥视着,伺机而动。我提着照明灯不敢乱晃,害怕一不小心,照到不该照的面目狰狞。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提醒着我尚有生命的气息,否则我会吓破胆。。。但这是我欠子山的。
可是梅克不在。。。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喊了几声,没有动静。把灯全打开,不见人影。不见人影。大概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我到底是追赶不上。我看到我曾经昏睡过的床,哭出声音。下山后,我直奔公安局。值班的警察给我做笔录时,打了两个哈欠,他机械地提问,大概见识过无数情绪或激动或沮丧的报案者了。
第二天,小可也知道了子山出事的原因。她对我变得冷冰冰的。我看到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昏迷中的子山,猛然惊觉她对子山的感情。她是我聊得较来的朋友之一。她有个癖好:喜欢搬家。每个住处都不超过四个月。
搬一次家对我来讲是一种不想重复的体验,就象从零开始一样艰难。因为没有回忆的地方太轻了。但有时也会喜欢没有回忆的地方,没有一点负担。
她说因为没有家的感觉,所以喜欢搬家。希望哪一天在哪个地方找到家的感觉,才会一直住下去。我听出了一种苦涩,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女孩子。相处久了,发现她是那种勇敢固执又善良的女孩子。是我欣赏的类型之一。以前我们几个经常厮混到一块,可已经好一段时间,小可对我似乎日渐疏远。我不解,但并不太在意。
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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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通往夏天的门 于 2009-8-26 15:57 编辑
她拿着温热的毛巾,细细地擦拭着子山的脸。我手足无措地看着,想做点什么,想过去帮忙换下热水,小可拒绝了。
“明天子山的父母会到,你先别来医院。”
我知道小可说这话的意思。子山的父母也知道子山出事的原因,对我意见肯定很大。
“我应该向他们当面道歉。。”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不要太自责了。子山他要是知道会这样,也肯定不会去。现在不是致歉的最佳时候,他父母情绪激动要是说了些难听的话,大家都会很尴尬的。子山醒来后也会怪他父母。”
鼻子酸酸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我看了一下子山安静又略显苍白的脸,道声:“那子山交给你了。”
梅克一直没有出现。我报警,除了因为要给子山一个交代,还有一方面是因为想借助警力找到梅克。虽然那太渺茫了。我不能接受子山受到他们的伤害,我也担心着梅克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知道伤害子山的一定不是梅克。一定不是的。
但万一是呢?每每想到这里总是下意识地推开。
子山的父母走后,我接到小可的电话。小可说子山醒来过几分钟,吐得很厉害,后来又昏迷了。医生束手无策,要转省院检查。我想起我昏迷的时候也曾经醒来过一会,那种内脏翻涌的感觉象在一个失重下坠的机舱。。。小可还说,子山提到梅克,是梅克。。。子山叫我去找吴教授。我说我不认识什么吴教授。小可说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已经从子山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吴教授的联系电话,她把号码报给了我。
我和吴教授联系了,约好第二天下午去他办公室找他。他是子山毕业设计的的指导老师,那时候他还是个副教授,和子山一直有联系。
物理学院静悄悄的。学生很少。偌大的学院只有一两个人出没,大概都躲在实验室里。我上到六楼,寻找着612室。走廊两旁一边的门前挂着XX教师或XX教授名字的牌子,另一边则是研究生的实验室。我敲了敲房门,一个戴深度眼镜的男生给我开的门,看到一个陌生女子,他似乎有点错愕和腼腆。我说我来找吴教授,里面一把声音传出来:“是张小姐吗?”
“没想到吴教授这么年轻。”看样子才三十出头,我有点惊讶。
“呵呵。其实年纪很大了。你先坐下喝杯水,我跟学生交代点事,很快。”
我隐约听到他在吩咐学生该怎么修改一篇被退回来的文章,然后投到国内哪篇杂志去。我听出大概是那个博士生起初不听导师意见,直接把文章投到国外的科学刊物去,被拒稿了。吴教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这个成果还不能投国外的杂志。
学生一脸羞愧地出去后,吴教授对我说子山几天前找过他。问了他一些事,和委托他查了个资料,是几个文字符号。他递给我看,我认出是我在毕安那里看到的。他说他是学物理的,不了解这方面,但去问了在美国那边的一个研究语言的专家。昨天那边答复,说初步认定是一种消失了的文字。如果方便提供更多这种文字符号会更利于考证。
“他还有问你别的事吗?”我想起吴教授刚才说子山有问他一些事。
“哦,他问了我怎么样才能做到听到极远处的歌声或者把一个人凭空掳走。”他接着说,“我当时就告诉他,除非有虫洞。”
“虫洞?”
“就是空间和时间被扭曲和打通的一个状态。比如一张平放着的纸,怎么样才能缩短纸张这头到另外一头的距离?就是把纸张折叠起来,然后再穿一个洞。就能直接到达彼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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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4] 虫洞?靠!真的开始有貌似卫斯理的情节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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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通往夏天的门 于 2009-9-3 01: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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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礼拜了,子山还没有醒来。我不敢想象如果他一直这么沉睡着,我该怎么弥补我所亏欠的。梅克也一直没有出现。子山大概怀疑过梅克他们的身份,不是什么科学家,而是。。。但是,吴教授也说了,虫洞仅是理论上的一个推测,至今未有确切的证据证实其确实存在于我们的宇宙中。。。我除了继续两点一线的生活外,不知该做些什么。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热爱着童话故事,有过许多幻想和憧憬。我相信生活有一天会出现梦中色彩斑斓的景象,大放异彩。我不知道是哪一天,所以日复一日地期待着,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毫不气馁。直到有天中午,我象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呆坐着听那知了单调冗长的鸣唱,单调冗长。看着阳光直射地面亮得晃眼,突然有一种空无一人的惆怅和无聊,我突然明白了,生活不会有奇迹。我很早就接受了这一现实。我知道,太阳会永远这样无聊地晒着地面。
我等待着,日复一日地等待。我清楚可能什么都等不到。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感到形单影只,我无法遏止地思念着梅克。闭上眼,就能清楚地看到他恬淡,似笑非笑的脸。仿佛他带来的美好流溢出来,我便对着那张脸会心地微笑。虽然最终免不了黯然神伤,但还是害怕着那张脸,会变得模糊不清。
我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无济于事。所以跑了几次公安局,询问子山的案子进展。每一次都是叫我回去等消息,说有消息会通知亲属。但我不是亲属,我央求也知会一下我,因为我是当事者的好朋友。接待我的小杨开始和我熟络起来,了解了些内情,便好意规劝我,一般这种事都不会有下文。在一个毫无前兆的上午,我接到小杨电话后,急匆匆地赶到公安局。我熟门熟路地往要去的部门跑去,在走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恍如隔世般,那容颜。他立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我,眸子里的光往下沉。
“请留步。”办公室内传出声音。梅克闻声转过身去。
“哦,还有一个事顺便问一下。”那人追上前来。“在6月14日晚上,不见天的居民报案反应你在陈南家里与其发生很大争执,后来陈南从窗户扔了个什么东西下来,你冲下来捡。有这么一回事吗?”
“没错。”他没有一点迟疑地承认了。
我象挨了当头一棒一样哑然无声,更加困惑不解。我突然明白了初遇他那天,他为什么在垃圾桶翻腾。小杨说梅克是自己送上门来,自首。但警方仍需要一系列取证才能正式逮捕他。
最后的问讯完毕,梅克提步向我走来。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突然很想往外跑。奋力地跑。
“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有空的话来看看我。”
跟从前一样,温和低沉的声音。。我答不上话,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见状变得焦灼,我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疼痛,突然把我紧紧地楼在怀里。他宽大的肩膀和脖子上有一股久违的让人宁神的气味,我感到安全,象颠簸已久的船只回到风平浪静的港湾。可是。。。
“我会去看你的。”我轻轻推开了他,径直往外走出去。
我心里有个让人不安的猜想,我担心会成为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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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通往夏天的门 于 2009-9-3 12:04 编辑
回到不见天,路上仍旧几个居民坐在树荫下,穿着白背心和蓝色裤衩,闲散地摇着竹扇子,仿佛来自旧时代。
“请问陈南是在几楼住?”我向一个把白背心撩起挂在大肚子上的大伯打听。他警惕地打量了我一下,“就是经常穿旗袍的那位。。。”我补充了句,看出他仍然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只好边物色别的行人,希望谁告诉我。一声铁门的开关传来,我们同时朝那金属的声音望去,我突然笑起来,跟大伯道了声:“谢谢,不用了。”飞快地朝陈南跑去。
“陈南。。”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冒昧而变得虚弱。
“你找我,是因为梅克吧?”她嘴角挑起一抹神经质的笑,或许只有这个表情才与常人有异。我被她的清晰且开门见山的问话震慑住了,一时语塞。
“你也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她嘲笑地看着我。
“我没有。。”我只是下意识这样回答,就凭她这身打扮,我就没法认为她是正常的。
“说吧。”她冷冷地干脆着。
“我在警局里听到你和梅克发生过争执。。你了解梅克吗?”
“哈哈。何止了解!”听到她笑,一阵寒意袭来。“我知道你是他现在的女朋友。我曾经也是她女朋友。你总有一天会和我一样的下场。”她语气里没有恶毒的诅咒,只有倔强的无奈刺痛了她,象在疼痛里呓语般诉说着。
我感到大脑充血般,全身乏力胸闷,有点适应不来这种气压。。我知道。。我相信她说的。
我在陈南的追忆里,在我拼凑起来的画面里,看到二十几年前她们初遇的美好。梅克在那个暗淡的年代,犹如一个携带着云彩的美男子出现在陈南的世界。梅克寡言少语,迟钝木讷。最初对待女孩子的情意表现得错愕漠然,他聪明绝顶,却似乎很难理解别人的情绪。陈南说他象一个没有情感的木偶。后来木偶会笑了,漾漾地从心里笑出来,很好看。陈南无法自拔。
如果不是她父亲万般阻挠,或许她和梅克会水到渠成。。。她一直对父亲充满畏惧和愤恨。小时候父亲毒打母亲的情景让她刻骨铭心。她不敢上前哭喊和制止,因为父亲会连她一起毒打。母亲早逝与父亲脱离不了干系,但她觉得母亲也有责任。母亲年轻的时候跟一个男人跑了一段时间,后来生活不下去,又回来了。父亲接纳了她,并且帮她隐瞒所有的人。只是父亲一直没有原谅她。
梅克无法理解她面对父亲时所表现的软弱姿态。对他来讲似乎是一种卑劣的情感,他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和带给她安全感,反而抗拒,极力排斥她的软弱无能。他们象两个世界的人。。。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陈南说道。
她清楚梅克对她的感情很轻淡,她还来不及让他深受,感情就已经夭折了。所以后来,她有勇气对抗她父亲时,他也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我喃喃道。其实陈南精神还是有点问题的,从她的语言逻辑可以见出。所以我没有办法看到一个完整的全貌,但我想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又拨通了吴教授的电话,再次找到他。他说他不能解答我的问题,但有个英国做学术交流的访问学者到了这边,是做系统生物学那块的,研究基因组学和蛋白质组学,可能会比较了解。
我英语很烂,只好找做翻译的小可帮忙。
见了面,是个瘦不拉几的黑发老外,长得不象纯种的英国人。后来他自己介绍的时候说了,有非洲血统。他说长生不老是可以实现的,人的基因调节着各种各样的生理过程,包括生老病死,容貌身高,肤色肥胖等。。。但基因却在人体细胞一轮又一轮的复制中不断累积着各种各样的错误,由基因开关所构成的基因网络也逐渐紊乱,最终导致身体的衰亡。。。。只要你能监控并修正细胞在复制中所引起的各种错误,强迫所有的30000多个基因在不同时间以及不同部位能够正确表达,那么就完全可以人为中止衰老的过程,而保持恒定的年龄以及健康状态。当然,这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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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恐怖片还是科幻片啊~~~
这样很让我配图的烦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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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更新速度慢了点,吊胃口,等你出个全文版再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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